,我說的是你不能跟他翻臉,可沒說我也不能跟他翻臉。
李赫宰聽見這番話的時候,壓根兒都顧不上金俊秀黑的跟包公似的臉了,心裡甜的翻了天。李東海那個倔上天的性子,竟然能當這麼些人說了那些話,這不比什麼安心藥都好使?還求什麼啊?滿足了,夠了,值了。你李東海需要做的,不過就是給我個回應,剩下的,什麼壓力,什麼苦啊疼啊,都有我給你頂。
啪,角落裡打碎個杯子,李赫宰回頭,正撞上崔始源暗的冰涼的眼睛。
金俊秀咬著牙猛抬手,是個人都看的出來金俊秀那一杯酒揚起來就是衝著李東海的臉去的,結果,金俊秀中途自個忍住了。他端著杯鎮定了下,說:“李東海,你特麼要點兒臉能死啊?你當你誰啊?還為你照顧?你這話跟我說算個什麼能耐?你特麼最好有一天能猖狂到跟李赫宰他娘說這番話去,你試試去啊?我特麼借你仨膽兒!”
像讓閃電啪的劈在頭頂,李東海轟的就懵了,金俊秀太瞭解李赫宰,也就最能抓住李東海的痛處,他一句話,直直的就戳進李東海最敏感的心頭肉裡,撲的一聲,生生捅出血來。
李東海手一軟,端著的酒杯晃了晃,灑出片酒來。
李東海知道,李赫宰最在乎的,就是他娘李文英。捫心自問,他倆能有一天能跟李文英坦白麼?李東海苦笑,眼角都溼了起來,哪能啊,他們倆人,這輩子就註定見不得光了。
那以後呢?以後呢?
李東海突然就想起李赫宰那句話,還能有以後麼?
心臟痠疼。疼的李東海快站不住。
李赫宰衝過來抓著李東海的手,抬眼瞪著金俊秀:“金俊秀,說不說也是我倆的事兒,你少拿這事兒刺激他。”
金俊秀酒杯子嘭的墩在桌上,眼睛瞪的通紅,伸手指著李東海:“我操啊李赫宰!你眼瞎看不見他先惹我啊?!你倆本來就是!敢幹還特麼不敢承認啊?!怕我說啊?我能說的多了我告兒你!”
鄭允浩看見李赫宰黑的快掉渣的臉,趕緊上前去拽著金俊秀:“你少說兩句,我跟金在中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發什麼瘋啊你?”
金俊秀已經給逼到份兒上了,甩手把酒杯摔地上,嘭的一聲濺了李東海跟李赫宰一臉一身:“我發瘋?!你特麼還敢說你跟金在中?你倆一個賽一個的能玩,今天玩夠了明天就能散,你倆那樣的私生活亂的跟特麼戰國似的!你倆是例子麼你倆?!”
一句話,鄭允浩硬在那動彈不得了。
“說實話李赫宰是我發小,我倆穿一個褲子長大,特麼好好的日子不過,半道兒讓個男的給拐跑了!我特麼能等著李赫宰將來疼死還是看他以後讓大街上人的吐沫淹死?!啊?!你們一個個的都他瑪的當老好人兒!咱中間兒活生生例子擺著呢,有好下場麼?恩?還有在中允浩,人家都是灑脫人,你倆呢?一個比一個犟!能磕得起麼?能麼?”
音樂給關了,一屋子靜的跟太平間似的。金俊秀踢著腳底下的碎玻璃碴子往李東海跟前兒走,然後冷著一張臉看向李赫宰,他說:“李赫宰,我說的就是這些,我為你好,你要想揍我,隨便招呼,我特麼要是還一下手我把自個腦袋瓜子扒下來給你墊腳的!”
李赫宰還沒等吱聲兒,李東海是嘭的一腳,飛著就朝金俊秀的身上踹過去了。
金俊秀給踹的一個踉蹌,轟隆隆的撞倒了個椅子,屋裡人繃起了弦兒,李赫宰皺著眉扶著金俊秀。李東海揚著頭,燈光昏暗流散在他周圍,他漂亮的臉上溢滿了傲氣,那倔強的模樣跟氣場能把人生生逼退,他朝他喊:“金俊秀!!你他媽的少仗了李赫宰不能動你就覺著自個是個人物!!我特麼再說一遍!我倆是聚是散都輪不到你摻和!我操你大爺的!!”
這小丫的是真急了,是給刺激著了,可你看他,滿身倔巴的把人家罵完了,自個卻眨巴眨巴眼睛紅了眼眶,他揍人他還哭上了。可就這模樣,李赫宰恨不得把他捧手心兒裡護著,太招人疼。明明比誰都脆弱,還擺出一副小飛俠的倔強模樣,揚著臉傲的上了天,能不喜歡麼?
金俊秀給踹的半天直不起腰,他說:“正好,李東海,這一腳,當我還你的,不過我說的沒錯,你倆一丁點兒未來都沒有。”
李東海不往那衝了,整個人都痠疼的頓住。
李赫宰看著他那樣,心裡突然就心疼的沒了邊際。
他知道,金俊秀是為自個好,但是他現在受不住這個,他怕李東海害怕,他怕李東海一怕,轉身兒就跑。他不可能伸手打金俊秀,他不是那不識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