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步變得高大健碩,卻帶了幾分少年的柔嫩。
男孩有著柔軟蓬鬆的蜜色頭髮,一雙同樣溫暖柔軟的蜜色瞳孔,臉部的線條並不硬朗,反而柔軟秀麗,還透著一股子稚氣。對上他的視線,男孩低下頭吻住他的唇,那柔軟的蜜色瞬間變成妖嬈的金紅,彷彿焚盡一切的天火,將他心底的抗拒燒成灰燼。
就是這樣一個傢伙,他正大張雙腿,被這樣一個傢伙狠狠侵犯。
——就像個女人似的。
“阿諾德……”男孩喃喃地吐出他的名字,同時下身的利刃一次次將他刺穿,“阿諾德、阿諾德、阿諾德……”
聽聽!這樣的呼喚,倒像是愛上了他似的。嘲諷地想到,阿諾德知道,男孩其實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即使呼喚著他的名字,即使那麼熱烈地抱他,對男孩來說,都不過是夢的囈語。
“阿諾德、阿諾德……”
別叫了!轉而遮住雙眼,他咬緊牙關,感到體內的硬物一顫,灼熱的液體灌入體內,難以形容的快感下,他也忍不住洩身。然而還來不及鬆口氣,他便感到那東西又硬挺起來,開始新一輪的征討。
股間的粘液幹了又溼,阿諾德不知道這場瘋狂的性。愛會持續到什麼時候,他只能等待天亮,等待這無力地時刻過去,等待一切恢復正常。
“不,不要了……”
不知是第幾次,阿諾德的神智已經有些迷糊,感到那雙溫暖的手再次碰觸身體,他無意識地呢喃,卻聽到一聲輕笑,身體被抱了起來,然後是水流聲,以及潮溼溫暖的霧氣。
睜開雙眼,阿諾德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浴室的設計極具惡趣味,那面巨大的全身鏡清晰地不可思議。
身體虛軟,他只能無力地靠在男孩懷裡。那具白皙健碩的身體上,層層疊疊的粉紫色吻痕遍佈全身,從耳後到頸間,從腰側到腿根,這些印記密密麻麻,有些地方還因為反覆吸允啃咬而帶著一絲血痕。
垂下眼,又忍不住抬起認真觀察鏡中自己的模樣。
男人有著鉑金髮色和湖藍色眼瞳,以及一張俊秀蒼白的臉孔。那習慣性緊抿的薄唇,彷彿在昭顯男人的嚴謹與沉默。然而他的眼睛背叛了他,那雙上挑的鳳眼,眼角正泛著紅潮,配著帶著滿足神情的容顏,一如歡場中饜。足的妓。
——明明,並不是自願的。
頭頂的花灑噴灑下熱水,水溫正好,蒸汽模糊了鏡面。
這三十天的魔咒,應該過了一大半吧?
被指尖深入身體內部,即使知道只是在清理,也太過令人尷尬。更何況,身體已經習慣了被侵犯,被指尖進入時便開始期待著那熟悉的碩大挺入。
——即使身體已經無法承受。
抓住男孩的手臂,阿諾德垂下眼,深深呼吸。他不想考慮魔咒解開後的窘狀,已經習慣了與這個男孩夜夜笙歌的他,究竟還能不能變回過去的自己。
隨著熱水流過身體,男孩留在他身上的印記被一點點抹消,然而印記已經被打在了身體深處,阿諾德知道,只要他還活著就無法忘記這段時光——這段被一個陌生男孩夜夜侵犯,卻荒謬地從中得到無上快。感,甚至恍然覺得自己是被愛的日子。
被擦淨身體抱到清理一新的床上,男孩照例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晚安,阿諾德。”
沒有回答,阿諾德安靜地等著男孩的呼吸漸漸平穩,感到身體一點點恢復力量,被刻印在身體表面的吻痕咬痕正慢慢消失,空氣裡淫靡的味道也在漸漸消散。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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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阿諾德先生。”
再次清醒時,阿諾德看到男孩溫柔而帶著一絲尷尬的笑臉,“我又夢遊了嗎,真是抱歉。”然後攬在他腰間的手被收回去,男孩坐起身,在發現阿諾德沒穿衣服時,臉立即紅了起來。
“發、發生了什麼事?您是……習慣裸睡嗎?”
看了男孩一眼,又看了看被扔在床下的睡衣,阿諾德坐起身,“並不。”這個嚴謹的男人這樣說道,“昨晚,它還在我身上。”
語義不明的句子,其中意味極為曖昧,男孩沒有多想,只是越加尷尬,“對、對不起!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
“行了,沒關係。”
掀開被角,阿諾德站起身,毫不避諱地裸。露身體。瞥見男孩漲得血紅的臉龐,他隱隱挑起嘴角,自顧自地穿衣,“不去準備早餐?”
“啊?啊啊!是、是的!!”
身後是男孩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