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一看便明白了他的消極抵抗的意圖;非但不惱,反而愉快地輕笑一聲;往他臉上親暱地蹭蹭。
很少能見到類這麼孩子氣的可愛反應了。
道明寺被這一刻的快樂直擊心扉,甜甜的感覺在裡面醞釀沉澱,熨燙得能融化掉自身堆築的、以陳年冰雪為材料的隔絕牆。
做好了被再度拒絕的心理準備,不料一朝美夢成真。
幸福來得毫無預兆;要不是怕夜長夢多;他甚至想要興奮地繞著東京跑上幾圈;大吼大叫,才能宣洩出些許滿溢於胸腔的快樂。
又巴不得把討厭的美作和西門打包扔到國外去,大不了送他們一人一打風情萬種又知情識趣的模特兒。
完全對道明寺的一系列妄想一無所知,但把臉埋到拱起的被褥裡的類漸漸鬱悶地察覺到,哪怕自己遮蔽了視覺,卻還是遮蔽不了聽覺和觸覺的。
吮丨吻的曖昧水澤聲不容拒絕地鼓動深處的耳膜,一絲丨不丨掛到無所遁形的肌膚被粗糙又溼熱的舌頭不知輕重地一寸寸舔舐,侵略者簡直已經貪心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哪裡都不被放過。忽而熱麻忽而酥痛感也直溜溜地順著末梢神經網竄入中樞系統,無形中點燃了他自身的簇簇火苗。
像是被貓用尾巴戲弄性地撩撥掌心一樣。
更糟糕的是,這慢刀子磨肉般難熬的過程還不知會持續多久。
不適地蹙起眉,被捲入情、潮裡,煎熬得度秒如年的類終於忍無可忍地瞪了自得其樂的某人一眼,被捆住的手徒勞地掙了掙,腿被曲起,實在踢不到得意洋洋的作惡者,這才沙著聲音,怒聲催促:“……你能不能速戰速決!”
“遵命!”
類那俊雅端麗的頰邊兩枚小巧的酒窩若隱若現,透著一抹醉人的酡紅,玻璃珠般晶潤的眼眸被淚霧朦朧所籠罩,鮮血般的紅滲透了耳根,輕顫的腿屆是被吮過的紅痕,成排牙印烙在劇烈起伏的胸口,被玩弄得硬腫墜痛的乳粒,再配合他自以為兇狠惱怒、實則蘊含蝕骨纏綿意味的撒嬌,真是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暗中竊笑不已,道明寺美滋滋地甩著毛茸茸的大尾巴,明面上精神一擻,爽快應道。
深諳惹惱了類以後什麼福利都會大打折扣,他當即就戀戀不捨地暫且放棄了繼續探索類的美好的打算,嚥了口唾沫,摸出剛剛準備好的、也是僅剩的一瓶潤滑劑。
在擰開蓋子的那一瞬,他才詫異地發覺原來連自己的手掌都在因高度期待而微微顫抖。
這裡這麼小……真的能承受他嗎?
要不是不存在第二個入口,道明寺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將精壯有力的腰置於那雙漂亮筆直的腿中,大掌慢條斯理地掰開被主人恐懼地繃緊了的臀瓣。
清涼滑膩的液體被小心翼翼地塗抹到未經人事的柔軟入口,陌生的指試探著描繪邊緣的細緻紋路來。
類微倒抽一口涼氣,不願示弱,只緊緊以貝齒咬住下唇別開頭去,免得連綿的低吟瀉出喉間。
誰料正當他忙著適應來自他人碰觸的時候,蠢蠢欲動的道明寺會驟然大著膽子地偷偷送入一個指節。
好在前置的潤滑足夠,除了強烈的異物感揮之不去和因不慣而導致的脹感外,痛覺幾可忽略。
“唔!”
類短促地悶哼一聲,扭動著臀想要避開作亂的指,卻躲閃不及,還被早已有所戒備的對方單掌覆在後方,乾脆整個託了起來。
這樣一來,窄胯以下的要緊部位全然凌空,只能任由道明寺為所欲為。
“你……”類氣息急促地喘著,十指死死地抓住了底下的被褥,隱約帶著哀求味道地低吟道:“不要看——”
道明寺心神兀自盪漾著,哪裡顧得上類細微的抗議。
手指宛若有自我意識般漸漸加快了進出的頻率,被指端感觸到的緊丨窒內裡的柔滑細膩所吸引,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龐然大物往那處進去後,被熱情燙熱的內壁咬住吮丨吸越吞越深,又會是怎樣**的味道。
隨著那根指頭不斷進入的,是被傾倒在指上的潤滑液。
這對道明寺來說,也屬於極其新奇且美妙的體驗。
在他的絕對控制和撥弄下,類的堅硬外殼在被一點一滴地瓦解,露出底下誘人又瑩潤剔透的蚌肉來。
發出嘰咕的攪弄聲音,叫類既窘迫又尷尬,甚至連摳住床褥的指因用力過度而發白。
好不容易,道明寺覺得一切總算準備就緒了,乍一抬頭才見類的眼眶都已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