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用回擊打出的垂轉發球?不,仍有些不一樣,是猴子山大王的新絕招麼?
跡部的球拍呼的當胸一橫,傲然宣示,“邁向失意的——遁走曲!”
真的是新招,才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是在全國大賽失意敗走,也沒有讓他停止腳步,看來猴子山大王的鬥志還在燃燒啊!
果然,那雙眼睛越發的驕傲,明亮,彷彿也點燃了自己胸口的火苗。
越前雙手握拍,跨開一大步,穩穩的站在接發球區,大聲遙呼過去,“好吧,再來!”
“你還不用‘無我境界’嗎,如果不用的話,那可是要輸的。”
“不用!我就是要享受打敗你的樂趣,然後牢牢的記住它啊,猴子山大王!”
“嘴硬吧,就算你不用,本大爺也不會手下留情!”
拍影幢幢,叱吒聲聲,兩個年輕矯健的身影,在這塊陳舊僻靜的街頭網球場騰躍穿插,從繁忙的正午,一直打到日影微斜,不知不覺引來許多行人駐足圍觀,指點議論,甚至還有人舉起相機、錄影機,對準這個熱烈的場面。
跡部緩緩回頭,在白線外不到一公分處,有一枚淺淺的影子,得意、滿足的
笑容浮上他汗水淋漓的面頰,“出界,你輸了,小鬼!”
“咦,真是出界了嗎?”
“什麼,說好了自主裁判,你這是懷疑本大爺嗎?”
“我只是認為,這一球不可能出界……”
“喂,你打算耍賴是不是?”
“除非再打一球……”
突然之間,跡部覺得自己的世界裡,耍無賴的人真是無處不在!
“啊啊啊,弦一郎,你快來看!”電腦前的幸村忽然驚叫起來。
正跪坐一旁,沉靜、仔細的擦拭佩劍的真田,終於忍不住抱怨,“你不要亂動我的電腦!”
“什麼呀,這是景景啊,是景景和青學的那個小鬼!”
咣噹,真田手冢的劍墜地,下一秒鐘便跳了起來,衝到電腦前,擠開幸村,盯著螢幕上的影片。
沒錯,是跡部景吾,還有越前龍馬!他們這是……不在日本,在哪裡呢?
真田趕緊看旁邊的簡介,是一個美國的網友上傳的自攝影片,原來這幾天跡部都在紐約麼?
幸村又擠了回來,他想的可要比真田多去了,用手指篤篤的戳著影片上的越前,“看見沒有,就算手冢去了德國,青學還有這個小鬼纏著景景,他們竟然到紐約約會了!”
真田又好氣又好笑,“胡扯,什麼約會,大概就是偶然碰到,打一場比賽而已。”
“你可不要以為越前龍馬年紀小,就掉以輕心,我們的情敵已經夠多了!”
“你別越說越離譜,嗯,等一下——”真田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登時一臉警覺,“我們?有你什麼事?你不是已經出局了嗎?”
“嘻嘻,當初說好了嘛,先排除外敵,然後我們再內部解決景景的歸屬問題嗎?”幸村笑的有點無恥,有點心虛。
“閉嘴,你想賴賬是不是!”真田劈手揪住幸村的衣領,惡狠狠的瞪著他,“賭約可是你定的,你既然輸給了越前龍馬,就自動失去追求跡部的資格!”
幸村滿不在乎的揮開真田,說的稀鬆平常,毫無愧色,“是啊,是我定的,不過回頭認真想想,又覺得不妥,不如我們從新約定,再賭一次吧?況且現在情敵壓境,你更需要我的幫助不是?”
“幸村精市,你,你——”真田幾乎氣結,雖然從小就認識幸村,可為了跡部,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已經超出他的容忍範圍了!
幸村卻不顧眼看要氣暈過去的真田,跳下椅子,拽了自己的書包,樂顛顛的跑出門去,“我還得趕回去瞧瞧,專門為景景培育的玫瑰,開花了沒有?這麼漂亮的新品種,
給起個什麼浪漫的名字好呢……”
直到幸村可惡的腳步聲消失,僵硬的真田才緩過勁來,慢慢的蹲□,拉開書桌最下方的抽屜,攤手進去,摸出一隻網球,牢牢的攥在手心,望著上方龍飛鳳舞的簽名。
他那方正剛毅的臉面,也浮現出一抹陰險,一抹決絕。
很好,幸村精市,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原本還想著一點一點的感化跡部,獲取他的好感,進而發展成戀情,現在看來不出奇招是不行了!
決定了,本週末就帶這顆網球去找跡部,要求他跟自己來一次一對一的約會。
雖說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