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是想問,本大爺有沒有膽量打職業吧?”跡部硬朗、響亮的笑了兩聲,“放心,本大爺遲早也是要去的!”
“是嗎?那,那我等著你!”
手冢臉上突然綻開笑容,令跡部都看呆了,這個愛拿臉色,端架子的傢伙,居然能笑的如此燦爛?
“奇怪了,本大爺打不打職業,你又高興個什麼勁?”
被跡部這麼一追問,手冢的臉刷的紅了,視線更加不知道往哪
裡安放,趕緊轉移了話題,從球袋裡抽出一支球拍,訥訥的說:“這個……給你,算留個紀念吧。”
跡部接過一看,是手冢用慣的那支舊拍子,拍柄上的防滑膠帶都磨損的差不多了,他握在手裡掂了掂,馬上自作聰明的“恍然大悟”。
“哼哼,你是想用這支跟本大爺打過比賽的拍子,來提醒本大爺不要落後你太多,對嗎?”
手冢一愣,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跡部要這樣理解也不錯,未來自己和他,或許真的會在世界級的舞臺相遇啊!
“呵呵,算是吧……”
“那好,本大爺收下了,將來就用它來擊敗你!”
“我等著……”
“對了,現在青學的部長是誰?”
“是海堂。”
“啊哈,那個蛇形小子!”
在漆成綠色的鐵絲網牆外駐足,這一處的街頭網球場總算不那麼熱鬧,只有幾個少年背對著自己。
跟日本比起來,美國的網球氛圍到底是要濃厚許多啊,像這樣的街頭網球場隨處可見,嘿,越前龍馬那小子,就是在這種優越的環境中成長的麼,還有一個那麼了不起的爸爸。
對了,忘記跟手冢問一下,全國大賽結束後,那個小鬼怎樣了,還會繼續留在青學嗎?
跡部才走開幾步,球場內就傳來一通粗野的咆哮,“滾開去,小矮子,這是我們的專屬場地,我們可是要成為職業選手的!”
循聲望去,跡部才發現一個矮小的黑人小孩,正被五六個少年圍住,把網球拍護在懷裡,一任那些人在他身上拳打腳踢。
跡部眉頭一擰,轉身剛想返回,突然又聽見熟悉的聲音,分明還有些稚嫩,卻用明顯消遣人的悠長腔調,“抱歉打擾一下,你們教我打網球好不好?”
跡部登時樂了,在略嫌乏味的紐約街頭,沒想到會和他相遇?那個臭屁又好事的小鬼,越前龍馬!
姑且看看這小鬼能演出什麼好戲碼來,跡部兩手往褲兜一插,慢悠悠的走上前,往鐵門上一靠,打算暫時作壁上觀。
那幾個少年聽出越前的意思,撇了黑人小孩,嘩的圍攏過來,氣勢洶洶的威脅越前。
“要管閒事嗎,小鬼?”
“可以啊,被打壞了可不要哭哦!”
越前渾然不懼,不緊不慢的抽出自己的網球拍,背對著跡部,“真是難得,要跟職業級別人打呢,裁判就麻煩你了,跡部前輩。”
聽到這聲裝模作樣的“跡部前輩”,讓跡部不由莞爾,也配合他的腔調
,懶洋洋的回答:“沒問題啊,你要是招架不住,還有本大爺呢。”
五分鐘之後,橫的豎的躺了一地的人,各個鼻青臉腫,恐懼的瞪著眼珠子,嘴裡喃喃唸叨,“不可能,不可能,這小鬼怎麼會……”
越前用球拍撥了撥其中一人,“輸了就趕緊走吧,這裡現在是我,嘿嘿,和跡部前輩的專屬場地。”
那幾個人如蒙大赦,慌忙抱頭鼠竄,那個黑人小孩過來跟越前道謝後,也離開了,不一會兒,偌大的網球場,只就剩下跡部和越前兩個人對面而立。
“喂,小鬼,本大爺沒聽錯的話,你說是我們的專屬場地,什麼意思?”嘴裡雖然這樣問著,跡部的眼睛已然熱了。
“你就不想跟我再打一場嗎,猴子山大王?”越前恢復了對跡部的慣有稱呼,那眼神,那架勢,那語氣,根本就是熱辣辣的挑釁。
“雖然沒有觀眾,舞臺也不夠華麗,不過——”跡部腳尖一勾,挑起一支逃竄者留下的球拍,“讓你低頭認輸,就足夠本大爺提起興趣了!”
“放心好了,在這裡的話,你就算是輸了,也沒人看見的。”
“這話應該本大爺說給你才對!”
刀鋒似的的青影貼著地面,朝腳下直飈過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吃驚的越前下意識的避開半步,網球從他腿邊掠過,擦出底線後又垂直躥起,直插高高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