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唉,有時間說這些還不如好好養身子,等你好些了,咱們再說其他 !”
太公玄居大概能理解這孩子現在心中的憋悶,他嘆口氣,溫下臉色鬆開手。這回宗傅陽沒再衝動,而是恨恨然一拳錘在牆壁上:“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這回——宗家和天成鏢局的希望都在我身上了,可是我現在……”
“總有希望的。”太公玄居拍拍眼前少年人的肩膀,抬眼瞧瞧四周,眼中厲色一閃而過。他像是在強調什麼一般,又好像再將給什麼人聽的重複了一遍 ,“總有希望的!”
宗傅陽頹然道:“我們現在做了階下囚,還能怎麼辦?展大哥他們又不知道我們的下落,就算有心相救也不知道到哪裡尋找我們吧!”
展昭麼?他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太公玄居想起當時看到的、韓琦砍傷展昭的那一下,心中實在不抱什麼希望。但是——他看看宗傅陽提起展昭之時面上帶些尊敬帶些期待的光芒,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
……
連續好幾天的將養,再加上白玉堂身上的靈藥,展昭的傷基本上控制住了。好在當初展昭硬是憑藉自身敏捷避開了要害,雖說因為這傷武功暫時打了一個對摺不止,然而平時的行動已無大礙,除了面色比平時看來更加蒼白幾分。
這天白玉堂實在拗不過展昭執意要親自前去城裡找找線索的決定,再加上也知道眼下這件事實在不宜再拖下去,就不甚甘願的鬆了口,只是仍拉了臉色跟在一旁,宣告堅決不同意兵分兩路的主意。展昭瞧他冷著面色,不由好笑,道:“放心,我知輕重。有韓琦的關係,這兗州城裡現在恐怕水深得很,兵分兩路太危險了——不過,玉堂,你要答應我,有危險的時候我們立刻走,切不可逞強。”
白玉堂聞言直接給他了個白眼:“你當白爺我是什麼人?有那麼不知輕重麼?!”
展昭聞言嘆口氣:“我有時候到更寧願你還若以往那般率性衝動,至少活得瀟灑。”
“瀟灑與否,白爺自己說了算!”白玉堂不用看那貓就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昭,成熟了不代表改了本性——我天生如何的性子,你還不瞭解麼?”
他說著,帶了笑意瞥向他,雖然依舊戴了那遮去容顏的人皮面具,但那眉那眼,每一分桀驁囂張每一分逆性狂傲都不少分毫的透出來,絲毫不曾折損。豈知展昭卻在這一刻低下頭微微笑了起來:“我當然知你性子——知鼠莫若貓麼?!連耗子的想法都揣摩不透的貓憑什麼抓老鼠啊!”
說完不等白玉堂有所反應,已經含著笑意先他疾步向前走去。那邊白少俠還在感性呢,誰知道會忽然被展昭擺了這麼一道,愣了愣才咬牙切齒跟著衝上去:“死貓,你敢消遣我!”
“哈哈哈哈……”
兩人一路說笑著前行,很快就接近了他們的目的地:天成鏢局舊址。
這個時候,天成鏢局這場案子已經可以說是路人皆知了。畢竟天成鏢局本身不管是在當地還是在江湖上都有一定名望,忽然之間遭了這麼一場飛來橫禍,城中之人想不知道都難。
事發第二天,官府就已經封了宗家宅院,以及天成鏢局的相關產業。只是這個案子一路調查下來,遲遲沒有線索。展昭倒不急著前去官府表明身份查閱相關卷宗,因為到了官府,就代表將自己放在敵人的眼皮子地下,那樣能得到的線索就太少了。
現在無疑將天成鏢局相關人士一夜滅門的人站在暗處還未露頭,與其敵暗我明,不如敵暗我也暗。展昭知道,自己和“唐代尋”就在兗州城的事情對方一定清楚,然而只要短期內自己不被他們掌握到自己兩人的行蹤就算是好的。
對於他們而言,想要長時間站在暗處顯然不可能,那麼就只能趁著現在的機會多找一些是一些。
到了天成鏢局門外,兩人看看門上的封條,當即打消了走正門的想法。繞著圍牆走了段路,白玉堂扯了下展昭的衣袖,指指旁邊某個方向。
“什麼?”展昭看他,後者正在得意的微笑:“丐幫的兄弟這幾天可不僅僅是在找宗小鬼的下落,他們還抽空進了鏢局內看過,著實發現了不少有用的線索——這邊有暗道,跟我來。”
展昭狐疑的看他一眼,丐幫的兄弟有來這裡查線索,他怎麼不知道?跟著白玉堂走到旁邊,就見他低頭數著磚塊,然後伸手在院牆上某個不起眼的地方按了按,用力一旋一壓,接著牆居然無聲無息分開後挪了,露出一條斜斜通往地下的密道。
還真有暗門啊!展昭大喜,繼而忽然一驚,與白玉堂同時回頭。白玉堂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