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實給予他的警惕:他是多麼的愚蠢啊,多麼的膚淺!
他從來不知道他曾經妄想所要統轄下的人們究竟想要的是什麼,他從來不曾去聆聽過去了解過,身處他們之間思索過,而只是一味的自以為是的猜測和以己身的痛苦所強制性去推行的需求,他只是在把自己空洞的理想和信念用武力強迫性地施放在他們身上。就如同曾經對他的弟弟和妹妹那樣,都是他自己所猜度的,實質只是為了滿足他自己丑陋自私的欲·望的好。
阿不思為此感到懺悔,那些同阿莉安娜的死亡混合在一起,成為壓在他心靈上最沉重的負荷和愧疚。
蓋勒特,我們錯了,蓋勒特,我們……真的錯了。
破敗的農舍中,冷風一陣一陣從窗戶灌進屋子裡,年輕的金髮獨裁者、暴君的愛人躺在破房子裡唯一的一張床上懺悔,風將阿不思乾枯雜亂的赤褐色長髮吹起,露出了他蒼白枯瘦的臉,阿不思蜷縮在農人髒汙的床鋪上,虛弱地咳嗽著,他勉強睜開那張乾瘦的臉上唯一依舊美麗的部分——那雙有著濃郁藍色的如同溫柔流動的多瑙河水一樣的藍眼睛,看著窗外,回想著與金髮君主過往美好的相處,那些張揚肆意的午後,那些陽光下少年激越的辯論與……親吻。
1945年,阿不思站在蓋勒特面前,他彬彬有禮地朝德國的君主鞠了一躬,對方同樣冷淡而禮貌地還了他一禮,蔚藍色的眸子同冰藍色的對視了,兩雙眼睛中同樣流逝過什麼複雜的東西,又或者什麼都沒有,然後他們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魔杖。
1945年,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擊敗德國黑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並將其囚禁在德國紐蒙嘉德高塔,此舉成為鄧布利多人生最光輝成就之一,因為它讓無數的巫師和人類同胞們免於暴君軍隊鐵蹄的殘暴蹂躪。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這篇文總算完成了,再順便問一句定製有人要咩?如果弄定製,大概這個星期六星期天就會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