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下,而他們的雙手緊緊相握,彼此偎依著,再也不需要更多的言語。
159、一百二十二章 磨合與適應
得到鼬的安慰後,鳴人很快入睡。但是睡得其實並不踏實。
一閉上眼,九尾告訴他的一切就在他的腦海裡翻騰,他的夢裡還不停地出現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他沒有見過的畫面,荒涼的草原,廣袤的平川,高高懸掛在空中的城堡,還有誰在耳邊低聲的唸叨。唸叨的內容無非是什麼咒語,他一聽見這個咒語就覺得頭痛欲裂,覺得自己身上的所有查克拉都要被抽走一般。他能聽見誰在大聲地叫著“天照”,還能看見一個高高懸浮在半空中的祭壇。鮮紅的血順著祭壇中心的中心徐徐地流下,從空中滴落到他抬起的臉上。
他赫然在迷茫中睜開眼,鮮紅的殘缺的月亮就在他的眼中慢慢地旋轉。月亮猶如幽靈一般懸浮在空中,殘缺的臉哭泣一般地看著他。
那以後,沒等鳴人喘過氣來,他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身著白色的和服,黑色的長髮直直地垂到腰間,他的眼睛一隻是白色的,另一隻是鮮紅的,他看著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不自覺地伸手去抱他,而他驚恐間緊忙地退後可是卻終究沒有逃脫。隨後,他看見自己被摁倒在地,被對方質問為什麼離開他,為什麼要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而他反駁著,推搡著他,大聲喊著自己不喜歡他,無助地向四處求救,而對方卻在他的耳邊告訴他,如果他求救,就要將這一切全都給他最喜歡的人看見。
他在夢裡重現著過去殘忍的經歷,憤怒地喊叫,無力地抓咬對方,極盡所能地爬走,最終還是被對方抓住,讓他得逞,在無邊的黑暗裡失去一切。
最後,他痛苦地落淚,摸到了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落在他身邊的一把匕首,他揮手趕走那人,滿臉淚痕,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那把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心臟。可是,就在刀要進入身體的時候,他在眼底看見了一絲光亮,並且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於是他猛然睜開眼,看見了面前的人。
“鳴人,怎麼了?做噩夢了?”
鳴人眼角掛著淚,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人,而對方握著他的一隻手,緊緊地看著他。
鳴人大口喘著氣,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只是在做夢。
鼬扶著他,替他擦去額角的汗水,鳴人呆呆地看著鼬,好半晌終於反應過來。
【我在,做夢麼?】
透過鼬的身後,鳴人看見了浮現在窗簾邊的微薄的晨曦,他慢慢地平息下了不安。身上的汗水將他浸透,他躺在床上許久,這才恢復了身體的知覺。
“鳴人?”
看著自己面前的人,感覺到撫摸自己臉龐的手,鳴人慢慢地平復下了急促的喘息。
原來都是夢。沒有人要強迫他,沒有人要傷害他,沒有驚心動魄的場景,一切都只是夢而已。
話到這裡,鼬還要去扶抱起鳴人,而鳴人一搖頭,推開他,示意他自己沒有事情。
鼬看著鳴人,知曉他大約還沒有徹底地擺脫那些可怕的回憶,心裡又痛又憐惜。摸到他全是汗水的身體,鼬緊忙去取來毛巾,一邊替他擦臉,一邊要替他換衣服,而鳴人閉眼一會兒,卻突然對著擔心的鼬咧嘴一笑,示意他真的沒有事。只見他拿過筆和紙,有點顫抖地寫道
【沒有事情,好了很多了,鼬。鼬,快點,把那些事情都和大家說說,然後我們出門去走走好不好?】
看見這個,鼬一愣,可是看見鳴人眼裡的鄭重,他慢慢地放下手,點了點頭。也許過多地去提醒過去的事情,才容易讓鳴人陷入更深的噩夢中。看著鳴人眼裡的閃躲,鼬最終沒有再多說什麼。
***
鼬將鳴人告訴自己的事情和眾人都說了。但是這其中免去了兩外兩大神器草雉劍和八尺瓊勾玉的下落,這主要還是為了一來不給紫菀增加麻煩,二來避免增加不必要的猜測和爭端,鳴人也覺得應該如此。而知道一系列的陰謀後,別人尚可,紛紛為這一系列的陰謀而震驚,皆覺得不可思議,惟獨佐助隨即心中起了別樣的憤怒。
宇智波斑,如果不提,他倒忘了,這個小人一直在他的背後充當著一個溫和的長輩的形象。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生性不好與人親近,不喜歡聽從他人的安排,喜好自己獨來獨往的話,恐怕他早就成為了他的傀儡。
不,他曾經一度成為宇智波斑的傀儡,交出了宇智波一族的重要秘密不說,還幫著他幾乎逼死了鼬。現在想起來,雖然宇智波斑每每都勸他不要和鼬發生爭鬥,每每都勸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