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從黑暗中傳出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您說什麼?”阿爾瓦沒有抬頭,他知道那聲音是誰的。
“您早就知道那個該死的巡查員是不會履行他的諾言的是麼?”聲音靠近,愛德蒙的臉再次出現在明亮的地方。
“不,我並不知道。”阿爾瓦抬頭,接著被愛德蒙的樣子嚇了一跳。雖然是被監|禁,但是愛德蒙的臉上有過絕望,有過憤怒也有過平和,只是從來沒有過眼淚。而現在,他紅腫的雙眼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終於放棄了申訴的希望。
阿爾瓦的憤如同潮水般消失了,他嘆了一口氣,眼前的愛德蒙勾起了他得知了上岸名單後的心思。“我早就說了,我不過是個下級獄卒,除了巡班之外也不能再做些什麼了。”
愛德蒙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我是被陷害的,”他將自己的臉埋在膝蓋裡,“幾年前,我還是一個自由的水手的時候,我受船長的委託帶一封密信給某個巴黎的大人物。上帝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那裡面寫了什麼,我只是想完成船長的囑託。”
阿爾瓦將油燈放在了一邊,自己坐在了距離囚室最近的地方。
“還沒等我將那封信送到它應該被看到的人的手裡,一封告密信將我出賣了,之後就在我的婚禮上我被捕了。”
“您締結了婚約?”阿爾瓦問,他沒想到愛德蒙竟然已經結婚了,在婚禮上被捕,上帝啊,那等他逃出去他的妻子還會對他忠貞不二麼?不怪阿爾瓦這樣的猜測,一方面,從小就是被老德尼一個人撫養張大的他對女人沒有什麼概念,另一方面,拜他的“哥哥”所賜,他很清楚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換句話說,他是通|奸的產物,那麼無論對方是誰,他對他的父母雙方都沒有好感。也許這確實有些偏激,可是也從沒有人教導過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