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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貝爾圖喬恭敬地說,“只要您能把法里亞神父救出來,我願意將我的命給您。”

愛德蒙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不管是真是假,最起碼阿爾瓦“救下”的這個人足夠感恩。

“這樣,我一會兒讓管家帶你去另一個地方,那是我在巴黎的另一個住處,在完成你的請求之前,我需要你在那間房子裡暫時不要出來,當然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直接跟管家說…”

愛德蒙還沒有說完,貝爾圖喬就一連串地答應下來,科西嘉人有恩必報,他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把自己的恩人救出來。

沒一會兒,管家就被召喚過來了,簡單地交代了一下貝爾圖喬的安置,這個從義大利被愛德蒙帶到巴黎的管家心領神會地帶著忐忑地貝爾圖喬走了。

“也許我們‘偉大的神父’願意出來解釋解釋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此的崇高?!”管家帶著貝爾圖喬剛剛離開愛德蒙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著些陰陽怪氣。

“只是假的,我沒讓他砸實就順勢倒了下去,你知道的,我身上沒有傷疤。”阿爾瓦第一次慶幸那天晚上的“一時心軟”,要不然他今天說什麼愛德蒙都不會信的。

看著少見的帶著點討好的阿爾瓦,愛德蒙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跟誰生氣,他沉默了一會兒,臉上帶著些光線折射不到的陰影。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要幫助你,我們總是在一起的。”阿爾瓦半蹲下來,握住愛德蒙的手,“就像當初在米蘭的時候你跟我在一起一樣,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你也早就沒機會去選擇獨自復仇了!”說到最後,阿爾瓦的語氣難免帶著些強硬,他做“領袖”做慣了的,身上難免有一些匪氣。

愛德蒙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讓阿爾瓦不安了,被排除在外的感覺並不好受。這就看出來當年義大利之行的好處了,那時的記憶還沒褪色,愛德蒙記得那時候阿爾瓦的偏執和自己的擔憂。

換位思考,他很快就明白自己也走進了誤區,而不同於他當時的“強行干涉”,他的愛人顯然走了另一條更為溫和的路線。

“別擔心,我親愛的,我向你道歉。”愛德蒙拉住阿爾瓦的手,輕輕地摩擦著,“我向母親發過誓的,我們一直在一起。”

至此,阿爾瓦的心總算是完全放了下來,愛德蒙自從開始復仇後就讓他擔心的偏執狀態一直是阿爾瓦的隱憂——他恐懼於愛德蒙會在這個過程裡迷失,最後除了仇恨忘了一切。不過好在愛德蒙及時調整了自己,阿爾瓦從來都相信愛德蒙的信用了,這個男人言出必行。

不大的房間裡因為兩位主人的相互諒解而愈加的溫馨,阿爾瓦跟愛德蒙擠在了一張扶手椅裡,兩個人聊著聊著又說起了貝爾圖喬。

“這麼說,貝尼代託倒是天生的邪惡?”愛德蒙皺眉。

“是啊,想想看吧,當他決定燒死自己的養母的時候,他才僅僅是十二歲,十二歲!”阿爾瓦說起這件事也覺得難以置信,但是怎麼想貝爾圖喬也沒有說謊話的必要。

愛德蒙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兀地說了一句話,“大概這就是維爾福的原罪吧…想想看他的那個小兒子,再想想貝尼代託…”他說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猛得拔高了聲音,“哦,我的上帝啊!貝尼代託!維爾福夫人!那天回來我請戲院的經理調查過的,那天除了阿爾貝,他還邀請了貝尼代託一起去看戲的,可是貝尼代託遲到了!”

“維爾福夫人的情人?是貝尼代託?!”饒是阿爾瓦早就對貝尼代託的品行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他還是被這個公開的“亂倫”震驚了,“上帝啊!上帝啊!!!”他的手有些顫抖地不停在胸前畫著十字,如果愛德蒙的推測是真的的話,他幾乎能看到慈悲的上帝悲哀地注視著這一切,而這所有的罪惡都起源於維爾福本人的罪孽。

房間裡再次陷入沉默,這是這一次,愛德蒙和阿爾瓦都感覺到了一種沉重地來自命運的不可抗爭的力量。

良久,阿爾瓦才有些沙啞地開口,“愛德蒙,上帝都是公平的,該來來,該去去,沒有什麼可以僥倖逃脫。”

“是的,法里亞神父早就對我說過的,在我向他抱怨上帝不公的時候…”愛德蒙若有所思,“在伊夫堡的時候,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對於上帝有些懷疑,不過後來我遇到了你,”他說起這個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當然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事實上在我們成功地躲過了海浪活著躺在沙灘上的時候我就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存在,對於你的經歷,我多少有些恐懼,不是恐懼於你的來歷我親愛的,”愛德蒙解釋,“我只是擔心也許有那麼一天,你會被收回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