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亂哄哄的,譏笑謾罵什麼都有,一些準備看好戲的孩子已經嚷著要去報告老師。佐助怒衝衝抓住那幾個孩子威脅了句不準找老師,就急匆匆跑去操場。鳴人的樣子很不對勁,佐助不敢貿然開口,只冷著臉把他拉開,順便帶走那隻齜牙咧嘴的小狐狸。兩人一狐躲在樹上,佐助正想問問原因,驚然發現鳴人在哭。他默默流著淚,一聲不吭,空洞洞的雙眼愣愣盯著透過樹葉縫隙的陽光,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佐助從未見過鳴人軟弱的一面,一時找不到安慰的話,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握住鳴人的手,緩緩說道:“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我不問。但是鳴人,你要知道,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然而,這一次不管對任何一方,都沒能糊弄過去。當憤怒的父母帶著大哭的孩子找到學校時,鳴人只是皺了皺眉,一點道歉的意思也沒有。老師在一旁擦著冷汗,一會兒看看孩子的父母,一會兒看看笑眯眯的卡卡西,緊張不能言語,暗道自己幹嘛沒事抽了找卡卡西來,簡直自找麻煩啊。
“我說啊鳴人,怎麼剛進學校就給我惹麻煩呢?”
鳴人越過卡卡西看著那個縮在父母身後的孩子,又瞧了眼滿臉嫌棄嫌棄自己的家長,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說道:“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想我都沒關係,我不在乎。但若你們再敢出口侮辱我的父母,我絕對揍得你們爹媽都不認識!”眼神掃過孩子的父母,略帶暗示,“不管是誰,我照揍不誤!”
這番置地鏗鏘的發言,讓氣勢洶洶的父母一下蔫了下來,是自家兒子先找上那妖狐小子,他們怎麼說都理虧。鳴人的怒氣絲毫沒有平復,害怕自己再做出什麼失控的事,他隨即離開了教師辦公室。卡卡西的眼神黯淡了幾分,留給老師一句“我會如實轉告給三代目”便離開了。
第二天,三代更換了鳴人的班導,然而這只是權宜之計,沒有一個真正有耐心的老師指導鳴人,他怕他會走上彎路。果不其然,不到一個月,鳴人的班導便要求撤除他的班導職責,說自己帶不了那樣的孩子。沒有班導,何談從忍者學校畢業?細細翻閱著所有老師的資料,三代發現找來找去沒有一個合適的人員。他憂心忡忡地把卡卡西叫來,問問他有沒有中意的人。
卡卡西耷拉著眼皮想了會兒,說:“海野伊魯卡怎麼樣?他不是表示想去忍者學校當老師嗎?”
“伊魯卡嗎?確實,是個可信之人。不過,唉……那孩子親眼看著父母死在妖狐手上,並且一直耿耿於懷,我怕他把怒氣發洩到鳴人身上。那個人希望村民能把自己的兒子當做拯救了村子的英雄,也一直在這裡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果因為村民的誤會而讓鳴人走上不歸路,我該如何向他交代?卡卡西,你確定伊魯卡願意接手鳴人?”
卡卡西撓著後腦勺,想來伊魯卡和鳴人第一次見面確實稱不上愉快,而且某種意義上講,鳴人反將了伊魯卡一軍。“嘛~~凡事都需要磨合的,三代目不如先看看再說。 ”
三代揮退了卡卡西,對著茫茫空氣沉沉嘆氣,沒辦法了,姑且試一試。
******
要自己帶鳴人,伊魯卡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三代不願意見他,鐵了心要把鳴人丟給他。回想起那個站在森林裡斜睨著自己,平靜質問他們在用什麼身份教訓他的孩子,伊魯卡覺得心口堵得慌,那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他說不上來。其他教師說只要無視鳴人,好壞可以平安度過一段時間,等三代目沒辦法了,自然會換別人。他們說那種孩子,絕不能讓他成為忍者。
站在二層教學樓的走廊上,伊魯卡望著操場上和佐助雛田玩鬧的鳴人,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他心裡明白的,鳴人和九尾不同,那個孩子是在什麼都不知道情況下,成為封印九尾的容器。就像三代目說的那樣,是鳴人拯救了村子。但是一想到殺害了父母的元兇就封印在鳴人體內,他就沒辦法平靜地面對那個孩子。
三代目為什麼偏偏挑中了自己?
上課鈴聲響了,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伊魯卡深深吸氣吐氣,遲早要面對的,而且孩子們都在等著上課。夾著課本和點名冊走進教室,伊魯卡抬頭望了一圈,發現鳴人一左一右坐著佐助和雛田。聽聞三代目說幾個孩子在入學之前已經相識,而且關係不錯,看樣子不假,那倆孩子的表情分明在祈求他不要為難鳴人。反觀那罪魁禍首,正趴在桌子上,用一隻眼睛偷偷瞄著自己。伊魯卡突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他假當沒看見小傢伙期待的眼神,自顧自翻開點名冊。
鳴人失望的埋著頭,就連佐助叫他都不理,伊魯卡,他的爸爸,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