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不知火玄間以為他們沒聽見,叼著千本又喊了一遍:“漩渦鳴人,快點,這場你的比賽!”
鳴人低聲在佐助耳邊說了聲趕快去找卡卡西老師,然後撐著護欄,一個帥氣漂亮的翻身,穩穩跳了下來。他單手插在衣兜裡,慢悠悠地晃到賽場中央,眼睛一掃,鬼才下了觀望臺。雖然一直希望和他交手,但這般境地,讓他幾分苦澀幾分難過。
“小心點,比賽開始離我遠點,注意觀眾安全,不用顧我。”與不知火玄間擦肩而過的瞬間,鳴人輕輕說道。
“哈?啊?”不知火玄間驚得張大嘴巴,千本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考慮到月光疾風的身體狀況以及考生安全問題,決賽主考官換成了不知火玄間,畢竟有大蛇丸這麼個先例在,而考生中大多又是木葉新人,暗部不得不重視起來。於是經過多方商討,最終決定讓性子平和沉穩的不知火玄間擔下重擔。
當然,這其中最不為為外人道的是鳴人的身份。
那次會議之後,綱手以及總隊長明裡暗裡多番暗示——鳴人為首要保護人,不論他想做什麼,都不可由著他亂來。要真發生意外,主考官可取消他考試資格,然後完完整整交給暗部即可。受傷沒關係,重點是完完整整。
不知火玄間是何等聰明的人,當綱手有意無意提起四代火影和鳴人,並嘆然四代的孩子活著的話,大概會和鳴人一般大時,他不由得心起疑。想著綱手大人好好的,提四代大人做什麼,還刻意說到鳴人。於是綱手再接再厲,一邊示意火影顏山的方向一邊暗示,有沒有覺得鳴人跟某個人很像。
綱手說這話就有點咬牙切齒了,於是不知火玄間的小心思拐啊拐,想到那微乎其乎的可能性,一臉的大受打擊。於是綱手笑了,說就是你想的那樣。那孩子的身份是機密中的機密,這次破例。然後她不等不知火玄間從打擊中恢復過來,就把人一腳踢了出去。因此不知火玄間再怎麼震驚不敢相信,也只有任勞任怨的份。
所以說,他收到的任務是保護漩渦鳴人,理應是機密,但為何聽這孩子的口氣好像什麼都知道?
“漩渦鳴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知火玄間很快回過神,微微皺眉,擺出一副我很困擾的表情。
“你,真的不知道?”
鳴人的腳步頓住了,回頭看向不知火玄間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憐憫,不加修飾,就那麼赤、裸、裸地刺在對方身上。不知火玄間頂著那樣的目光支撐了幾秒,最終敗下陣來。
“綱手大人給你說了什麼?”
鳴人沒說話,動了動眼珠,示意他看看四周。不知火玄間不著痕跡環顧一圈,發現所有暗部的隊形變了,全員都戒備起來了。他動了動嘴巴,正想問問詳細點的,發現鬼已經接近他們,切了聲,換上嚴肅的面孔,催促鳴人趕快站在自己位置上。
“比賽開始!”
隨著主考官一聲令喝,鬼壓低身體,手按在了右腿的忍具包上。但他沒有動手,因為站在他對面的人——他的兒子毫無鬥志,慵懶且散漫,就跟他身邊那隻喜歡趴在大石頭上曬太陽的金毛小狐狸一樣,渾身懶洋洋的,說不出的愜意和放鬆。
這樣的鳴人,即使那夜的記憶中,也從未見過。甚至,看著那雙與自己神似的眼睛,他不懂他在想什麼。開心的,傷心的,失落的……他看不穿他的一點情緒。水門抿了抿唇角,突然發現阿飛說的是正確的,不管兒子平時看起來如何的開心無慮,他首先是一名忍者,一名暗部。
“要認輸嗎?”儘管知道只能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水門仍這般問道。換言之,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向已經認定自己是敵人的兒子解釋這些錯綜複雜的真相。何況,他並不想讓他知道他的身份。
“不,我不會輸。”
暈眩的陽光,讓周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眼睛被刺得澀疼,水門不得不眯起眼睛。視線尤其模糊,隱約只能看到暈開的一片明黃色。不知火玄間在收到鳴人的警告後早已退到了角落,又不敢冒然上前,只能看著巋然不動的兩人乾瞪眼。
突然,鳴人毫無徵兆發起攻擊,藍色的查克拉以一點為中心在掌心高速凝結旋轉起來,水門眼神一沉,大腦迅速計算出時間,恰好在鳴人送出螺旋丸擦身避開。但緊接著,背後傳來破空的聲響,水門斜眼一瞄,彎腰,同時向左側滾出去。
鳴人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剎那間,場上多出數百個影分、身。水門的眼神猛地尖銳起來,如果沒猜錯的話,接下來……
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