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觀眾席上的雛田坐不住了,噌一聲站起來,牙嚇了一跳,看了看身後不滿咒罵的觀眾,趕忙拉著雛田的衣袖,強迫她坐下。
“寧次……哥哥……”雛田小小聲喃喃自語,她知道佐助很厲害,厲害到寧次哥哥完全無招架能力。她擔心,寧次哥哥在佐助連寫輪眼都未用的情況下戰敗,高傲如他,該是怎樣的難過憤懣!
赤丸小聲哼唧哼唧,看看雛田,又看看牙,擔心的不得了。牙撓撓頭,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想了想,於是學著鳴人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膀,又揉揉她的頭髮,“那什麼……也別太擔心,鳴人那傢伙看著呢,佐助不會太過分。”
雛田背過身擦掉滲出眼角的淚珠,然後對牙笑道:“嗯、嗯。謝謝你,牙。”
然而,事實完全與之相反!佐助幾乎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將寧次擊倒在地,不給他一丁點的反抗能力,看的牙瞠目結舌,叫苦不迭。他這才安慰好雛田,佐助就在那邊動手,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大家好歹同窗幾年,居然、居然讓他如此下不了臺!
餘光瞄了瞄比先前更擔心的雛田,牙只好硬著頭皮道:“佐助這麼做……呃,肯定有原因的,別、別擔心。”牙結結巴巴,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雛田不願意牙擔心,乖巧點頭,心底一遍遍思考自己怎麼能在不傷害寧次的前提下安慰安慰他。
“勝者,宇智波佐助!”不知火玄間走上來,拉起佐助的一隻手大聲宣佈,同時一面不著痕跡地打量他。
比起人人讚歎不絕的兄長,這個孩子明顯遜色許多,儘管因為帥氣的外貌和漂亮的身手被諸多人稱之為天才,但在很多上忍眼裡,天才說來太誇張,佐助遠遠比不上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可是看了這場比賽,不知火玄間只有一個感受——宇智波佐助,不負天才之名。
比賽結束,佐助並沒有立刻離開賽場,他走到寧次身邊,俯視著這個眼底充滿了絕望的少年,突然間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或許日向寧次比他幸運,擁有關心他的雙親,擁有無憂的童年,也正如此,才更痛苦,更掙脫不開。
因為擁有,因為失去,所以痛苦;因為不得不服從宗家,所以滿腹的憤懣無處發洩。
“如果你選擇屈服命運,日向寧次,那你就真的徹頭徹尾是個失敗者。”佐助仰望天空,鳥聲啾啾,展翅翱翔,不知人間離愁別緒。曾經的他,無比渴求這般自由,而現在他確實自由了。如他,如鳴人那般期待。
“沒有誰是特別的,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活下去,他們所承受的痛苦不比你少。有個笨蛋讓我帶話你……”他皺了皺眉,猶豫了會兒,把鳴人的話完全轉述個寧次,“你跟宗家有仇衝著宗家去,別為難我妹妹,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把火氣轉移到無辜人身上,我絕對打得你滿地找牙。”
寧次低低笑了,逐漸地,笑聲越來越大,眼裡翻滾著怒氣和恨意,“我的父親因為雛田小姐而死。我們的自由,是宗家奪走的!”
這些話,寧次幾乎是吼出來的,不知火玄間看苗頭不對,上前想勸兩人先離開,但加下的步子卻因為佐助冷漠的眼神越變越慢,最後停了下來。制止了不知火玄間,佐助慢慢垂下眼皮,沉默了好一陣子,無情地戳破了事實。
“不,你的父親,是因為白眼死的。”
“……”
“如果宗家的當家人是你的父親,當天被抓的是你,死的便會是而今的日向族長。”
“……”
“不是嗎?”
佐助彎腰點了點寧次的護額,但雙方彼此心知肚明,那一下指的是刻在分家額頭上的咒印。
“宗家能幫到你的只有雛田,你自己好好想想。”
廢話這麼多,佐助感覺有些不像自己平日的風格,搖了搖頭,他快步想觀望臺走去。鳴人已經忍不住跑下來迎接他了,笑容滿面,先是張開手臂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勾著他的肩膀向志乃和李那邊走去。
“不愧是頂著宇智波光環的天才少爺,人氣真高啊!”鳴人聽著耳邊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眯起眼睛調侃道。
佐助一挑眉,唇角帶起幾分笑意,“你也不差。”
志乃扶了扶墨鏡框架,附和:“我同意!”
“哦~~~”李一腳踩在護欄上,雙手握拳,眼底燃燒著熊熊鬥志,“看了佐助君的比賽,我更期待了,真希望快點和你交手啊,鳴人君!”
鳴人笑的不懷好意,“那真讓你失望了,我的對手是霧隱村的鬼。”
說完,他指了指下面,李和志乃疑惑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