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並不意味著滅亡。確切說來,其實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所謂的死亡也不過是靈魂的離開……聽起來是不是很匪夷所思?甚至……非常可怕?但不管如何難以啟齒,這個時候我也必須將一切實情告知於你——我,不屬於這個時代,甚至不是真正的科札特·西蒙。相信以你的敏銳,或許早就有所察覺了吧?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問過,但不可否認,你的避而不談讓我多少鬆了口氣。畢竟附體一事太過詭怪與難以啟齒,就連我自己也如墮霧中。何況,諸如借屍還魂這種不可思議的、可怕的、乃至讓人恐慌憎厭的事,若不是一切已塵埃落定,我恐怕也不會將這個秘密道出……早在巴勒莫遞送橄欖枝的那天,這具軀殼的生命就已走到了盡頭,是科札特的執念與對你的擔憂,將我從二百年後的世界拖拽到這裡,附入他的體中。如今我已完成他的遺願,是時候該將一切迴歸正軌……」
指尖翻動,開啟第二張信紙:
「現西蒙指環已被封印,如無意外,指環與解封之物此刻應已交由你手,望代為保管,百年後再交由我族族長……懷璧其罪,西蒙一族煌煌百年,也該到了息影韜光之時,經族人會議,西蒙將在三日內西西里島,避居南部孤島之上,另有族中精銳三十人,希望能以個人的名義加入彭格列,望能照拂一二……戴蒙一事,想必giotto你心中早已有了決定,以你的寬容,定是又一次對戴蒙做出退讓吧?這樣可不好,自艾琳娜出事後,戴蒙早已不是以前的他,太過縱容他或許會出大事。同時,作為我的意願,西蒙將暗中出手剷除他的黨羽,希望你不會怪我僭越。最後,替我向g問好。ps:讀完此信請將它焚燒燬盡——by你永遠的摯友……(劃去寫到一半的名字,落款是西蒙家族的紋章,沒有署名)。」
“怎麼了,giotto?”眼見金髮青年眼眸微暗,g忍不住擔憂地出聲詢問。然而,當他接過金髮青年默不作聲遞過來的第二張信紙,迅速掃了一遍後,更加的不解,“有什麼問題嗎?”科札特的安排合情合理,為什麼giotto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是他第一次用語言擠兌我,想要為戴蒙謀取安全保障。”giotto的聲音幽深無波,但那話中的內容卻讓g大驚。
“怎麼會!”
“這些話,表面上看起來是在責怪戴蒙,擔心我對戴蒙太過寬容,所以讓西蒙出手‘討伐’,其實是以退為進,對戴蒙的變相保護……重傷戴蒙的勢力,讓他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但同時,我們也沒了對戴蒙出手的理由。”
“giotto,是不是你多想了?以科札特對你的理解,他應該清楚地明白,只要戴蒙·斯佩多不真正地威脅到彭格列,不觸及你的底線,你就不會對他出手。”
“正如你說的,科札特非常瞭解我,”giotto忽然嘆了口氣,轉頭對上g震驚的眼,“科札特他……並不是不理解,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為了儘可能地給戴蒙留後路。他雖然知道我會顧及情誼儘可能地對戴蒙退讓,但他也瞭解戴蒙,知道戴蒙遲早會做出超出我們底線之外的事,到時候不管我是否容忍原諒戴蒙,彭格列的其他兄弟都不會放過他……以彭格列現在的實力,科札特完全沒有必要留下人手填補彭格列的力量,他留下那三十精銳,與其說是不放心彭格列的安危,倒不如說是想要掣肘戴蒙的行動,讓他不要做出徹底激怒我們再無法挽回的事。”
“怎麼會。”g仍然不敢相信,“以科札特對你的情誼,他應該是擔心你被戴蒙暗算才會留下那三十人吧?當然我不否認他和戴蒙也很要好,或許也想保下戴蒙……但那也應該是在不危害到你的情況下吧?科札特他,應該是更在意giotto你,一直以來他和你的友誼向來無法逾越,又怎麼會明知道戴蒙對你……而且戴蒙還設陷阱狙殺他和他的西蒙勢力,科札特不可能會再向著戴蒙。”
“大概吧。”giotto苦笑,“很顯然這封信是科札特一早就寫好的,那時的他大概也沒想到戴蒙竟然會對他出手吧。”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正是因為這封信寫於戴蒙對西蒙家族出手之前,還沒有被戴蒙背叛的科札特那些話的用意自然是維護而不是其他。
或許在旁人眼中,科札特可以為任何他承認的弟兄兩肋插刀,極盡可能地維護,但卻與他giotto最為要好,對他的能力無比信任——凡是他的任何想法,科札特都不管對錯地擁護,近乎盲從地支援(不支援不行,這是穿回去的必備前提,哪怕覺得是錯的久律少年也必須贊同);無論遇到什麼,科札特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這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