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實在不能用不好兩字就能簡單概括。
尤其是當,醃製的這顆鹹菜是他自己的時候。
心情低鬱地抱著木板,當了回魯濱遜的久律低頭審視褪下的外套與穿著身上的亞麻襯衫的樣式,果不其然是科札特西蒙先前穿著的那套。
果然又附體科札特西蒙回到了19世紀?
安靜地看著臂下的木板,少年遲鈍的面部神經第一次及時接受到大腦中樞的指令,很是細微地抽動了一下。
難怪這塊木板怎麼看怎麼眼熟,原來那艘像是用來沉湖自殺的船,已經被暴風雨給拍成碎木板了嗎?
猜度giotto與伊扎克神父安危的念頭一閃而過,他環顧四周,只見茫茫渺海,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頭。在這浩瀚的汪洋中,無法定位,也沒有指南針,別說是確定他人的情況,就連判斷自己的安危都是謬談。
然而前途未卜,自救卻是必需。要知道從醃蘿蔔進化成醃乾屍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隨浪漂流聽天由命最後只會變成海洋的化肥而已。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具體位置,但按照之前快要抵達巴勒莫的情況來看,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地中海北緯38度左右,再加上記憶中從小鎮去往巴勒莫的路線圖、啟明星指示的東方、春轉夏的時節西風帶的變動,還有即將來臨的漲潮時間,一個冒險的方案在他心底成型。
他拆下木板長邊細長的一小節,脫下上身僅存的襯衫,將它綁在那一小節木條上。
海風吹拂,那件衣服很快便被強風吹乾。他便又從木板的長邊上拆下了等寬的一節木條,與原先的木條構架成交叉狀,用襯衫綁成一個簡易的帆。
幸運的是,他所處的位置距海岸不算太遠,在海浪與海風的雙重推動下,天還沒透亮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