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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到久律的一日行程。

此刻,離早晨的課還有一個多小時,久律開始著手準備,穿好白襯衣,套上黑色校服外套,束好制服領帶。

便宜繼弟黃梨真一一大早就不知所蹤,但鑑於此人一直是晨出的慣犯,他也沒有多在意。

一切準備妥當,久律讓傭者細心照顧仍在他房內沉睡的科札特西蒙,而後接過另一名傭者遞上來的手提書包,出門踏往上學之路。

出門不遠就是地鐵站,久律順著形同浪潮的人流湧進地鐵車門,好運地佔到了車廂裡的座位。

不經意地放眼窗外,正對著這節車廂廂門的安全線旁站著一個瘦弱單薄的棕發少年,突兀地隔開周圍的一切,佔據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giotto……?!”猝不及防的驚愕讓久律不受控制地低喃出聲,所幸車廂內人聲嘈雜,這個零碎的音節才出口,就被周圍的喧囂擠散。

只是,坐在他右側穿著石油工人制服的壯年男子忍不住從報紙中抬頭,淡淡地掃了久律一眼,而後又低下頭,繼續津津有味地閱讀晨報。

久律定了定心神,再次將視線投往窗外。這時地鐵已經開始駛動,站在安全線外身形單薄落寞的少年,身影隨著地鐵的開動不斷縮小,遠去。

然而,那棕色的髮絲在一片昏暗的地下通道里是那麼的醒目,黯淡的色澤絕非記憶中那璀璨如金絲的髮色。

那個少年,不是giotto。

收回目光,久律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大概是受了科札特·西蒙記憶與情感的影響,竟然會擔心giotto的安危與情況。

事實上,這種事對他來說根本是可笑而多餘的。

「抓住我……」兇悍恐怖的暴風雨背景下,金髮少年的表情急迫而擔憂,「科札特……」。不是對危機境遇的擔憂,而是對摯友的憂慮。

但是,giottovongola只是科札特·西蒙的摯友,與他真宮寺久律,沒有半點關係。

垂下纖長的眼睫,他的心緒趨於荒寂,不再思慮其他。

“少年,你可是認識我的兒子?”

“您的兒子?”久律一愣,但他很快發現眼前穿著工人制服拿著晨報閱讀的中年大叔,與剛才那名棕發少年面容有幾分相似。這位大叔指的,必定是剛才那個站在這節車廂門外與giotto極為相似的少年。

只是,這看起來平凡邋遢的大叔怎麼會知道他看的是那個棕發少年?那個少年身旁,可是站著不少人吶。

心底暗道眼前男子的不簡單,久律沒有多作解釋,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不,您誤解了。”

說罷,他眯起眼,假裝沒有看到中年男子那沉靜而深究的目光。

地鐵到站,他不再理會中年男子那令人心煩的視線,快步迅捷地出了廂門。

走出地鐵,陽光明媚正好,溫暖柔和的光線捂熱了初春,也讓他從昨晚開始一直有些焦躁的心情順當地平靜了下來,如同天空的暖陽一般,雨過放晴。

直到——

“大哥哥,你的學生證掉了。”

身後傳來一聲稚嫩的童音,清脆童稚,卻莫名的給久律一種難以言明的違和感。

他停下腳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回頭,卻見一個三頭身帶著無框眼鏡的男孩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看著有些眼熟。

久律這麼想道。

叫住他的男孩正往他的方向伸著手,那被短小的手指握著的正是印著他照片的學生證。

久律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如果他沒記錯,今天他應該是沒帶學生證才對。早上怎麼翻找都找尋不到的學生證,此刻竟冒出一個孩童將它歸還。

“謝謝。”

他接過學生證,腦中忽然有幾幅影像飛快閃過,零碎的身影剎那重組,拼湊成清晰的圖案。

細雨、草甸、熒光……還有,身體像是被榨乾了水的醃蘿蔔,離奇縮成孩童模樣的,工藤新一!

兩指夾著學生證往回收的動作微頓,久律眼神一凜,抬起視線往男孩的臉上掃去,果不其然在一瞬間看到一雙同樣在審視著自己的眼睛。

“大哥哥穿黑色風衣戴黑色禮帽的樣子好酷哦。”男孩潤如水晶的藍瞳盈盈閃動,看起來像是膜拜嚮往,但久律清楚的知道,對方不過是在思量、猜忌著他,順便用裝嫩試探的方式想要套他的話,

這經歷還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倍感乏味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