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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個像肉山一樣冒著白煙兒的東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鬼魅一樣地出現在他們的後頭,那東西足有三米來高,兩米來寬,是個人形的樣子,但沒有眼睛鼻子和耳朵,全身都是軟綿綿顫巍巍,粉紅色的果凍一樣的嫩肉,在脖子的地方,繫著一隻非常大的銅鈴。它好像也沒有發現小三爺他們,只是毫無目的地在四周亂轉。它這樣龐大臃腫的身體,走路卻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粉紅色的軟肉隨著動作一抖一抖的,看起來非常的噁心人。

小三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連黑眼鏡的臉皮都抽了兩下。

“走。”那東西在後面蕩過來又蕩過去,已經離他們非常近了,那黑眼鏡安靜了片刻,突然道。他的聲音很沉,而且很難得地聽起來非常認真。他朝啞巴張看了一眼。那副半破舊墨鏡是黑黑的一片兒,把他的半張臉都遮掉了。

小三爺朝他看了一眼,黑眼鏡的額上就掉下兩滴汗來,“這東西叫葵肉,以前人傳說是長在深山裡的一種妖怪,沒眼睛也沒鼻子,專靠吃爛肉臭血過活兒 。但這玩意兒雖然看不見也聽不到,對周圍空氣的流動卻非常敏感,是個很麻煩的東西。”

換句話說,就是一旦有動作,帶動身體周圍空氣的變化,就會把那個粉紅色的大寶貝吸引過來。但是你要是不動,那這玩意兒這麼晃來晃去,也總有碰到你的這一天。橫豎都是一死,那阿彭就是載在這東西的上面。

所以說,要是想跑,那就肯定要有一個人留下來在反方向做出特別大幅度的動作,吸引這肉妖怪的注意。

小三爺的背上,啞巴張的眼睛突然張開,毫無波瀾地朝他這裡看了過來,那黑眼鏡就笑了。

這啞巴張的眼神居然是非常冷靜和剋制的,而且帶著一種特別瞭然的味道。他應該是想起了很多的東西,才會有這種好像放下了一切的,沉穩淡定的眼神。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憂傷和彷徨,讓小三爺一頭扎進去的那種很小很隱蔽的脆弱的感覺都沒有了,這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一個完整的張起靈在經過了很漫長的追尋自我的旅途以後終於又回來了。

“我呢,一會兒就要到那邊的一塊石頭上翻跟頭。”啞巴張看起來平靜的過分,黑眼鏡倒沒什麼難過,就道,“你們就護著啞巴沿著前面的石道快跑。”

小三爺的嘴唇就抖了抖,眼睛朝著昏迷不醒的花兒爺望了望。

“這胖子也已經到極限了,要他再帶個人出去那八成是兩個都得完蛋。”那黑眼鏡當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咯咯’一笑,就道,“這花兒爺我就帶著了。”

“而且我們也不是一定就會死在這裡,我要是出得去,這小子八成也死不了。”

啞巴張的眼睛像兩譚深而黑的水,直直地望向他。他看起來強悍而且自制,也完全沒有要阻止黑眼鏡的意思。那黑眼鏡的面孔被他的墨鏡遮了大半,壓根就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小三爺,你也是大人了,也該知道,事情不可能老和你想得一樣。”那黑眼鏡沉默片刻,漸收緊了托住花兒爺大腿的手,就道,“這我和花兒爺要是壯烈了,你要是放聰明點兒,就不應該再湊合到這些個事情裡面了。不然我背上這小子怎麼說也有點死得太冤。”

吳邪的臉猛然抽動了一下。

“行,你也別太激動,我這也是欠了一個人特別大的一個人情,現在也到了把這單兒結了的時候了。”黑眼鏡就道,聲音倒也還是那麼似笑非笑地,好像他接下來要做的是一件特別輕鬆的事情。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再沒看啞巴張一眼,說完了又頓了頓,身子突然往下一矮,就往邊上猛然跑動起來。

啞巴張的面孔毫無動靜,平靜得像一灘死水。王胖子猛然拉了一下吳邪的胳臂,拽著他往洞口的方向飛跑出去。

☆、一個新的開始

黑眼鏡看到他小時候喜歡過的師傅家的那個女孩子,面板白又細,上半身纖美,大腿和屁股卻結實豐潤,一對奶zi像兩隻活潑潑的小乳鴿一樣隨著身體的動作上下微顫。

他趴在他們家浴室的外牆,順著窗戶縫兒往裡頭張望,那牆角是一股子積年累月的尿騷味兒,男人的尿醃漬得那新刷的白牆皮兒都軟了下來,奶黃色的一塊塊。他嗅著那股尿味兒,眯著眼睛看著師傅的大女兒,她在蒸汽下紅撲撲的圓臉蛋,她沾著水珠的結實的身體,她只有細細的軟毛的下半身,感到下腹處一陣騷動,臉上熱騰騰的一片。

那是最原始的□,他有些不耐地交疊了雙腿,輕輕磨蹭,卻因為這種粗糙的刺激而更加憋脹得有些難受…

那是一種既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