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飛上了高空,很快就不見了。他就是這樣一個傢伙,走的時候從來不會道別,來的時候也毫無表示,好像在他眼裡他根本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任何地方。又或者說他其實壓根就沒在意過任何人,所以道別與再見對他都毫無意義。
我抱著蓬鬆柔軟的狐裘,想,怪人。
“速度越來越快了,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怎麼評價你嗎?”
回到百足以後,毫無意外的,看到軀仍然什麼都不穿的躺在那張豪華的大床上,落地的簾子半掩著,昏暗的光線讓我總覺得不知名的角落裡,無數只河蟹正在蠢蠢欲動。
剛才說遊刃是怪人說得太早了,現在面前這裡明明還有一隻更怪的。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咳了一聲,毫無興趣的說著,就要脫了鞋撲到床上去大睡一覺,合理的放鬆有利於恢復體力。
“去洗澡。”
軀一手按住我的額頭,將我擋在床外。
“嗨……”
難得我這次很小心只是沾了一點點血,還是要我去洗乾淨,一次都不放行,軀好嚴格。
進入浴室以後,我十分戀戀不捨的將手上鮮血的香味聞了又聞,才很不情願的開啟水龍頭。水嘩嘩的流下來,不一會就在浴室中氤起白色的水霧。浴缸對面的牆壁空空蕩蕩,那裡原本掛著一面巨大而華麗的落地鏡。
我現在的精神已經很穩定平和了……只要不要讓再看到什麼會引起我不好的回憶的東西。
比如說……我自己。
所以說前幾天將那面鏡子砸的粉碎,完全只是一時的失控而已。
那時根本沒有意識到在幹什麼,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何時走到了百足要塞不知道哪個房間裡面,而那時,移動要塞中一半以上的鏡子都已經被我化為了碎片。連最基本的防護都沒有,感覺到疼了才看到,手上都是血。
軀並沒有責備我。
那天之後,我在百足裡面再也沒有看到過任何一面鏡子。
。
“過來,我幫你把頭髮擦乾。”
洗完澡,我穿著睡衣回到軀的臥室的時候,她伸手招呼我。
我乖乖走過去坐下。
很難確定軀對我來說到底算是什麼角色,朋友的話,好像生活上接觸的太多,如果是利用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