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些弱小的敵人,我從來不曾記住過他們的名字。”
他回答的剎那我欺近他的面前,手貼上他的胸口,無數靈刃就從手心射出,穿過了他的身體。可是這樣的傷害對他似乎毫無影響——妖魔的核各自位置不同,是一個難解的問題。
進進退退,分不清誰的血液灑落,混入泥土,然後又有新的覆蓋下來,將大地染滿明明暗暗的花。
刀子上的毒液儘管被聖光氣阻塞,仍然隨著我劇烈的動作一點點在體內蔓延開來。我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毒,只看到那些還在流血的傷口,隨著血液的沖刷開始一點點腐爛,卻不太感到疼痛。
或者可以說,我的整個身體都在逐漸的麻木。
對方的情況也不怎麼樣,許久未曾進食已經讓他的體力嚴重流失,而這場消耗戰又再一次挑戰了他的承受能力。終於,在我又一次被他所傷到的時候,新流出的血液刺激了他的本能——那是絕對純正的,人類的鮮血。
我看到他的理智消退在那野獸般的豎瞳深處,然後,他張開了滿口的利齒,狠狠的咬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左臂被死死攥住,連逃開都是妄想。
牙齒刺進面板的聲音。
血液離開身體的聲音。
肌肉被活生生的撕離身體的聲音。
“在下次見到她之前,不再吃人?”
我嘲諷的在他耳邊吐出這樣一句啞謎一樣的話。
不出意料的,我感到這隻妖魔身體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卑鄙也好,狡猾也好,仙水跟我說過,為了勝利,手段從來不是重點。就趁著對方那一瞬間的怔忡,有聖光氣溢位我的身體,然後化為沉重的白色鎖鏈,將我和雷禪重重束縛在了一起。
氣力,集中力,控制力都消耗殆盡。
這是我在這場戰鬥中可以物質化的,最後的東西。
我終於抓住你了,雷禪。
毒已經侵蝕遍全身,心跳一聲比一聲微弱。我睜大眼睛,周圍的景色仍然在迅速的變得模糊灰暗。儘管我覺得再過一會自己也可以毫無懸念的打敗雷禪了,可是問題是我的身體根本就再堅持不下去了。
所以我就說消耗戰什麼的,最討厭了。所以啊,還是結束吧。
原本一直壓抑的聖光氣被我全部聚集起來,然後壓縮到極致,雖然我不太清楚炸彈的構造,不過看在我將最後一擊都堵在這上面的份上,鴉啊,你就保佑一下我吧。
我笑了笑,對著已經看不清的雷禪的模糊的影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之前被你打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