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
對面的仙水手中聚集起幾乎可以感到灼痛的靈氣。
“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場指導。”
他說著,向我衝了過來。
我謹慎的回步,擺出防守的姿勢。
。
雙眼被鮮血染得刺痛了。
然而我這一次並不想逃——我已經進步很多,從剛在到現在,已經躲過了很多致命攻擊,身上並沒有阻礙行動的傷口,站起來,還可以繼續戰鬥。
但是……總覺得有一些迷茫。
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戰呢?
為了怎樣的原因,要把自己弄得鮮血淋漓,疲憊不堪,甚至生死鬥無法預測?保護某人?可是現在我並沒有那樣的立場。打敗某人?可是我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又或者……只是尋求戰鬥的快感嗎?可是自從暗黑武術大會以後,我就沒有了那樣的感覺,看來……果然沒有主角的特質啊。
一腿狠狠的掃過來,骨頭碎裂的疼痛讓我睜大了眼。
努力集中起精神,將手臂和小腿的氣都利刃化,我動作流暢,習慣自然。
不過是……習慣而已麼?
在接近他的時候,試探的飛刃已經先行到達,只是閃過,而不就此發起攻擊……是黑麼?如果龍吼的話……雖然分析著,其實對於實戰而言並沒有什麼用。黑……龍吼……一也……還有忍……奈流……洛西……實。7個人格應該是各不相同的,我一直驕傲與能將他們分得無比清楚,可是現在想來,他們真的如此分明麼?明明都是同一個人……於是那些清晰的線條又變得模糊了,其實……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吧。
“如果在猶豫下去的話,可是會死的哦。”
仙水笑著,漫不經心就像是在玩一場貓追耗子的遊戲:
“或者你根本就不理解我所說的最後一次指導的意義?”
他的手指指向我:
“那即是說,如果不能畢業的話,就死。”
是啊,我不能理解……
不對,不能理解的是他對於我的殺意。
那殺意對我而言突兀又激烈。
是想要我陪葬?
不能理解。
不能分析。
得不到答案。
“總是精神恍惚,無法做出選擇的傢伙。”
仙水煩躁的說著,化解了我的突刺:
“你還不懂你是為什麼這樣軟弱嗎?”
說話間他手腕翻轉,隨之將我掃倒,鋒利的靈氣對準了我的眼睛:
“總是看不清自己想要什麼,希望什麼,猶猶豫豫,徘徊不定是想死麼?”
我以為他會刺下來,可是他卻收了靈氣,只是嘲笑著:
“連選擇都無法決定麼。”
……選擇?
我不懂。
被人說猶豫不決,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朱雀——那時我就做出了選擇。
我殺了他,同時也決定不再迷惑。
所以,我對仙水現在的話理解不能,選擇,我已經做出了啊。
我並沒有猶豫,也沒有迷惑。
我一路踏血走過來,並且也將就這樣毫不動搖的走下去。
不管犧牲什麼。
。
“你走吧。”
仙水忽然說:
“不需要你了,走吧。”
“這個遊戲,本來就沒有你的位置,何況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
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遠不及那些一下一下都裂肉碎骨的攻擊,但是我卻忽然覺得心裡被什麼重重捶打。很不舒服,我覺得很不舒服。為什麼……不明白。
“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是多餘的。”
仙水說。
“你沒有立場,但是我不同,我們不同。和靈界作對,我不在乎,反正我就要死了,你還有未來。”
你還有未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又猛烈的咳嗽起來,鮮血從他指縫間溢位,滴落在我的衣服上。
我猛地起身,仙水猝不及防。我伸手將他摁倒在地,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開什麼玩笑……”
我壓抑的怒吼著,只覺得有什麼壓抑的東西逐漸不受控制:
“你以為你是誰?不需要?你的需要與我無關,你不要忘記——你——只不過是一個垂死的傢伙!既然快死,就給我作出一副快死的樣子,該幹啥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