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著的桌子上。他的臉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和某位複姓凌波的女神打扮略像。
……當然氣質就算了。
“我本來是一個不抽不賭不嫖不喝的良好市民來著,沒想到也有進局子的一天……”
他說著,打量光線昏暗的拘留所,語氣饒有興致:
“倒也算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像我這樣的好青年自從遇到你就黴運不斷……勤奮向上卻被扣了獎金炒魷魚,從沒談過戀愛也沒傷過女孩子的心結果卻被潑硫酸……”
“早就告訴你要小心人妖。”
“對!而且潑我的還是個人妖!要對我後半生負責的妹子在哪裡!?竟然是個人妖!”
神谷怒而拍桌:
“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等他冷靜下來以後,才想起來問我:
“這麼說……你都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啊,大概。”
“那你之前說的……”
“御手洗會被重傷,刃霧要會被捅上一刀,卷原要被削掉半個腦袋,天沼會在遊戲裡面掛掉,”
我明確的說:
“那都是真的,不過他們都不會死就是了。”
我的話語看似前後矛盾,不過我也不打算解釋。
“那……”
“仙水會死。”
我笑笑:
“早就說過了啊,這是仙水的葬禮。”
想了想,我補充一句:
“由我舉辦的,最盛大的葬禮。”
“那你以後……”
“這個嘛,不知道咯。”
我聳肩。
“所以我只說大概啊……畢竟我不知道自己的下場,還有……”
“什麼?”
“雖然只是隨便算著玩,但是天使自動筆應該不會出現錯誤。”
我皺了皺眉:
“給仙水的預言裡面卻說,背叛者會有兩個。那和我的認知不符……我只知道一個人。”
神谷似乎沒有明白我所說的預言和預言有什麼不同,不過也沒有細問,只是對背叛者的存在表現出沉默。
然後過了一會他又問:
“那要是他們阻止不了你們怎麼辦,難道你要就這樣將全人類都拿來殉葬麼?”
“你害怕?”
我笑著看他。
“我是無所謂啦。”
神谷沒什麼反應:
“反正人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而已。”
“你這論調倒是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傢伙。好啦,放心吧……他們一定阻止的。”
“這麼說的話其實我們根本就是從開始註定要輸的,那搞了半天我就是白被潑了一瓶硫酸了嘛。這還……真讓人沮喪。”
“你很後悔麼?”
“算了。誰讓他們開除我,這樣大鬧一場我也不算虧本,嘿。”
“反正你臉上這點小傷……哎,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還是要呆在這裡麼?”
“唔……這兒也沒什麼意思,我出去吧還是。然後……然後當然要先把臉上的傷治一治。”
“那還說什麼,走吧。”
我站起身。
。
“既然不知道要去哪裡,要不要看到最後?”
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我伸出手。
然而他並沒有接。
“算了吧,現在總是麻煩不斷,我已經不想再攪和你們的事情了。再說……你們的結局,我猜也猜得到。”
他不耐的抓抓繃帶下的傷口,似乎碰到了痛處,又一咧牙。
“嘛,我受夠了,我只想做個普通人而已啊。”
“那好吧。”
我收回被晾在那裡的手:
“就這樣吧。”
他揮揮手,轉身,然後走開了。
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醫生神谷實在此退出隊伍。
。
然後被派出的是御手洗。
他出去的晚上剛好下著雨,可以讓他的能力達到最大,本來就夠弱小了,沒有輔助又怎麼能逼出桑原的能力呢?不過我記得御手洗好像自從那一晚之後就很害怕下雨的夜晚了,剛剛他離開的時候,竟然沒有提出任何意見……是我錯覺麼?
算了,不過是個背叛者。
我甩甩頭,收回思路。
“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