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內力收放自如,在宋缺周身巡動著。
宋缺感受著那股在上半身遊走的內力,心裡的熱氣幾乎要升騰出來了。沈惜見到呆愣不動,心裡糾結的要死——我在樹上睡覺,你來湊什麼熱鬧,給人當個抱枕,那麼好玩兒麼!
心裡卻將宋缺之前在他裝醉時摸他臉頰、摸他的脖子的事兒給忘了。
“你幹嘛?”沈惜的手腕突然就被宋缺抓住,那隻手只消兩指就輕鬆將他整個手腕都圈住。
“你再摸下去,我才該出事了。”宋缺一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另一隻手卻是不留痕跡將衣服下襬拉開一些。
沈惜眨眨眼:“你不樂意就算了,我覺得我下手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啊。”
宋缺心裡又是一耿……少年,我知道你是好意,好意給我惹出火來了……
“既然你沒事兒了,我可就走了。”
宋閥主不幹了:“你就不管了我了?”
握著笛子的手一抖,差點沒把笛子給摔了,“我給你療傷你不要啊,是你自己要爬樹上的!”
“我腦子有點兒暈,你給我吹吹……吹吹笛子。”宋缺仰頭望著沈惜,逆光下的人身影都有些虛化了,一身青白的衣衫,看似有兩份朝塵之感。
看見了對方眼裡的愕然,宋缺又開口解釋,整個人都不像自己了。
“沈兄弟既然不願意與宋某切磋,那宋某是否有幸聽君一曲?”
那日之後,沈惜就暫時消失了。宋缺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派人三番四次地找尋也是毫無音訊。
只是當日午後的一支曲子卻在腦子裡久久徘徊迴響,午夜夢迴也寥有喚起。恍惚中,似乎有一隻玉白卻柔韌有力的手指在周身遊走,帶著一股消散不去的炙熱觸感。層層疊疊,在心頭留下密密麻麻的網,一張一弛,卻掙脫不開。
第5章 【隋末亂世】
沈惜並沒有離開洛陽,只不過找了個更加“安全”的地方待著。
“小兄弟有禮,石某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石之軒一點兒也沒有將人“擄來”的尷尬,事實上,如果不是沈惜大意,憑石之軒的能力要抓住沈惜還是有些小難度。
“純潔不諳世事”的沈惜被邪王接過來做客了。
“小兄弟的輕功在石某之上,但卻少了太多江湖經驗。”說著,一張人皮面具就蓋到了沈惜的臉上。
石之軒內心大嘆一聲:多好看的一張臉啊……
鏡子裡的人有著平淡無奇的五官,查德一看,下一眼就想不起長相的那種平淡。
沈惜毫無表情,事實上,石之軒除了帶他回來的動作魯莽了一點,其他的都不錯。但是單是擄人這一筆,就足夠沈惜記在心裡了。只要出門,沈惜就自覺帶好面具。
不過十日,沈惜雖然不太說話,石之軒費勁心思也不過知道人家名字而已。
“寧道奇向來是行蹤神秘,沈兄弟又該如何與他聯絡?”說著,不去看沈惜的表情,石之軒自己低頭撫摸手裡的扇子,“也是,這是你們師門的事情,石某本不該多嘴。”
沈惜聽著心頭倒是一驚——頭頂像是閃過一道驚雷!
寧道奇是他的師父?!就是那個將他扔在秦嶺,自己卻飛地不見蹤影的人!
但是現在,他還不知道寧道奇人在哪兒!更別說怎麼聯絡對方了。
更加神奇的一點,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什麼身份。別人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寧道奇如此大能,從來都是逍遙無為,了無牽掛,居然會有一個弟子存在?
再說來去無蹤,石之軒卻一心想要與之較量一番。秉承著花間派與補天道兩派精髓,石之軒卻是不滿足於這些。邪帝向雨田的道種心魔*讓魔道眾人趨之若鶩,但是連邪帝的幾個弟子都無法襲承這一門心法,何況別人。
石之軒偏偏就不放棄,更是獨創心法門路。有天刀宋缺踏入宗師境界在先,年歲相仿的新一代邪王是不甘落後的。
立志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邪王向天刀發起戰術,對方不理睬,事實上,石之軒只要找嶽山打一架同樣能夠滿足他的信念。
但是找寧道奇“打架”,在現在看來就純粹有些找虐的嫌疑了——他如今的水平,與天刀不相上下,指不定還低於宋缺不少。而寧道奇幾十歲的人了,光是滿江湖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蹤影,這一點就足夠體現水平的了。
不過是求些指點,偏偏要用那麼嚴肅的理由。
沈惜癟癟嘴,看邪王一點兒都不順眼。
“既然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