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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然那些利益都是保險起見由解家親自勘察過的,而且夥計也是解語花親自挑的,就算有的不是很肥的鬥他不下,可也都有人盯著。但奇怪就奇怪在,不管在商的來往還是鬥裡撈錢,似乎都有一股力量壓制著他們,狡猾的把利潤一點點偷渡。

這種偷渡解語花並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的確萬無一失。他能感覺到,有人要害他,他琢磨過所有的可能性之後才把懷疑的矛頭指向黑瞎子。但是這於情於理上都太蹊蹺,黑瞎子是他專門提防過的人,所以陳家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合作上更是表面上看起來不溫不火,但是儘量避免,於是這種缺失就讓解語花覺得匪夷所思。

而最終敲定驗實他這個不上不下的懷疑的,是那單與吳邪合作的生意。吳邪向來心細,這些年吳家也並沒有解家成長的那麼快,自然吳邪也並沒有解語花那麼忙,瞭解了那單生意之後,自然而然就發現賬目對不上。這才讓解語花落實,有問題。

說是從來沒懷疑過霍家是不可能的,雖然當初黑瞎子的話讓他覺得一派胡言,但是總有些疑點沒有解開。比如說霍秀秀那裡來黑瞎子的那段錄音,還有其實以霍秀秀的性格,並不應該把那種錄音以那種方式呈現給解語花,就算是,也應該是解齊昌。

當然這些都是解語花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有些不對的提防,當時他卻是被情緒打亂了理智。

所謂關心則亂。

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沒能找出任何可以指責霍家,或是霍家給解家下套的地方。並且他這段時間並不是光接霍家推給解家的,也接過其他生意,有來路不明的,也有名門豪主的,有時候有問題,有時候沒問題,並不全來自於霍家的單子。

大好的清晨就被解語花一起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搞得混亂作一團,沒怎麼胃口的吃了一些麵包和牛奶墊了墊,就心煩意亂的腆著紙擦嘴。拿上檔案和外套就出了門,去赴吳邪的約。

冬末的天氣依舊很冷,可有時候日光不暖,卻很刺眼。

一走出解家大門,解語花一邊不適應的抬起手在額頭上掩著光,一邊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萬惡的太陽。

他並沒有看到苑門折角處石影裡的人,所以當他轉過身,突然就被身後一個熟悉無比的久違聲音叫得懵了一下。

“喲,解九爺。別來無恙?”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解語花在看向黑瞎子的第一眼,丹鳳眼中就閃過一抹厲色。

他不動聲色,只是冷笑的看著面前的人,什麼也不說,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陽光很好,就是不暖和,打在黑瞎子稜角分明的臉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像他每次意味深長的笑一樣。

“我尋思著,最近解當家應該開始發現有問題了才對?”他笑著一步步走近解語花。

解語花立刻防備的眯起眼睛,語氣是黑瞎子無比陌生的音調,“是你搞的鬼?”

“解當家這麼說真是不明就裡。”黑瞎子看上去無所謂的嘖嘖了兩聲,終於在解語花面前站定,有段時間沒見的他,現在又恢復到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解語花用鼻音諷刺著,目光上下打量著黑瞎子,“就你?”

“話可先別說絕了。”黑瞎子看上去也不生氣,悠哉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前走三,後走四。”

“很好。”解語花沉默了一下說道,終於轉過身正眼看了一下黑瞎子,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我就聽你說,給你五分鐘。”

得到允許的黑瞎子稍稍斂去笑意,“霍家有問題,解家那些虧空,現在全在霍家帳上,一個子兒都沒少。解當家,可甘心這麼替他人做嫁衣裳?”

解語花聞言又是按兵不動的一番打量,面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這挑撥離間的招兒不大高。”

黑瞎子也不急著反駁,扔過去一個讀卡器,解語花狐疑的借住,依舊是冷冷的看著他,“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陳當家。”

看著解語花果斷轉身的離開的背影,黑瞎子嘴角這才慢慢攀上苦笑。

都說戲子無情,真是無情。

解語花在茶樓提前到了半個小時,緊鎖著眉頭看著手上的讀卡器,猶豫了一會兒,把SD卡拔下來插進手機裡,戴上耳機。

裡面是這一個月來霍家生意上幾乎所有的私密通話記錄。

明顯裡面的通話已經是經過節選的,但解語花光是聽了半個小時的前一段,就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