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就說來話長了。但是那是個極其可怕的鬥,黑瞎子說他到現在想起來都記憶猶新,裡面每一道機關都是衝著讓你喪命來的。
當年他和陳皮阿四幾乎就死在裡面,後來源於一個契機,黑瞎子使了回天之力才創造了一個堪稱奇蹟的迴轉,當然,最後他救了陳皮阿四。
第三次見到陳皮阿四是他萬年的時候。他把一個印璽交給黑瞎子,那時他已垂老。
他對他說,“我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皮小子。就算你現在混的風生水起,在我心裡你還是那個皮小子。”外人是絕不會直到一向凶神惡煞、以惡毒著名的陳皮阿四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我把陳家交給你,請一定……這我保護了一輩子,終於要交手了,可現在的陳家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我還是比較信你。”
當時黑瞎子也很驚訝,尤其再聽了陳皮阿四識破他身份的話之後。
他臨走之前,陳皮阿四對他笑笑,“你以為當年,我不知道你潛進陳家是為了什麼嘛?我只是不說破罷了。”那個笑容竟與當年驚人地相似,而最後那句罷了道盡曲回無奈。
黑瞎子突然就有種,這個人的冷酷無情,心狠手辣,都是迫於無奈的錯覺。及時那種錯覺稍縱即逝。
當時聽完所有的時候解語花沉默了一下,然後一個巴掌拍在黑瞎子後腦勺上說,“靠,這麼大個金蛋就被你這麼順手牽羊了?”
黑瞎子哭笑不得,“那是什麼比喻啊。”
“早知道當初我就沒事兒到陳家溜達溜達,我絕對比你討喜。”解語花抓了抓頭髮道。
“是是,你最討喜。”說著眼睛斜了斜,勾起一邊嘴角說,“反正現在不也一樣?陳家跟你的有什麼區別?”
解語花眼神偏了一下,瞥過頭去,“啊……雖然這麼說也是。”
“那花兒是不是給我講一下你跟小天真的前情往事呢?”黑瞎子身子規矩地坐回去,手裡把玩著墨鏡悠悠地看著解語花。
解語花剛端起一杯茶,差點被嗆了一口,“什麼前情往事?我跟吳邪?”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
“沒錯,就是你跟吳邪。”黑瞎子眼睛彎彎地點了點頭,“我可是知道的哦,你這幾年大半可是都住在吳邪家。我找到你的時候也是在吳邪家,以前那次你生氣也是跑去吳邪家。花兒,你評評理。”
解語花‘砰’的一下放下茶盅,語氣不善,“那是因為張起靈突然失蹤好不好!”解語花這才發現他一口快竟然把吳邪的秘密說了出來。
“啊……”解語花臉色變了變。
“哦,這樣……”黑瞎子卻是一副完全不吃驚的樣子,依舊笑著點了點頭,“就啞巴張那點兒破事,我還能不知道。”
這回可是換解語花愣住,“你知道?你知道他去哪兒了?”
黑瞎子一邊悠閒自在地趁解語花不注意端起他的那杯茶,說,“知道啊。你們同床共枕那麼多天,小天真沒告訴你?”
“什麼同床共枕,沒正經!”解語花已經懶得跟他扯皮,“你趕緊說。”
“啞巴張去長白山替小天真去守青銅門了啊。”黑瞎子一副滿不在乎地口吻說著。
“青銅門?”解語花臉色又變了變,正色道,“你是說傳說老九門每人要輪流守十年的那個青銅門?”
“是啊,不是傳說,是確實存在。”黑瞎子翹起二郎腿,沏了沏茶盅,眉目低垂,“你以為小天真為什麼那麼難過?”
解語花皺了皺眉,他從不知道張起靈和吳邪之間羈絆如此之深,“他們兩個……喂,那是我的茶。”解語花這才發現黑瞎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捧著他的茶盅喝得很香。
“我知道是你的茶盅啊。”黑瞎子抬眼勾魂地一笑,一邊看著解語花一邊故意把茶又送到嘴邊抿了一口,“怎麼,花兒心疼他們兩個?我覺得挺好啊。”
解語花鄙視地乜了黑瞎子一眼,毫不猶豫地腹誹了一聲‘下流’,這才不解地問,“挺好?看著吳邪欲生欲死你覺得很享受?”
“嘖嘖,弄了半天你只是心疼小天真啊。”黑瞎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被忍無可忍的解語花又一個巴掌拍到後腦勺上,這才安生下來,正經地說,“花兒啊,你想想看,他們除了這個結局,還有更好的結果麼?”
解語花地頭思忖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什麼,咬了咬下唇。
黑瞎子接著說,“至少在我看來,這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了。啞巴張那樣的人,他一直在尋求更重要的事,他是不可能留在‘某一處’的。至於小天真,他若再這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