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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互相能看出五六成的念想。

但除了興致起來,有些不可言說的事又確實十分微妙。

“我已命譚魯子和趙通盯緊了陸路,只需等著,自有分曉。”

“私鹽帳目被截的事該如何辦理?”馬進良問雨化田,微微躬身,十分恭謹的僕從姿勢。

“要賬本?呵,要多少賬本我都能給他寫出來。”雨化田雙眼微闔,指節叩上桌面。

“梁春錦跟我故佈疑陣,你道侯府那兩個賊人有什麼名堂?他們‘盜’的,並非侯府的賬本——”

馬進良忽然明白,又聽雨化田接著道:“——正是被截走的私鹽帳目。”

“他自是明白我不會上他的當被他擾,卻想出這種法子逼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

平信侯府上並無賬本被盜,想必兩個賊人也是梁春錦派出的人手用來干擾雨化田,梁春錦知道雨化田頗有些心高氣傲,所以即使知道這是下套子,被激到了還是會派出人手清掃障礙,多多少少會耽擱到查薛檀的事。

至於“賊人”身上的私鹽帳目真假,雨化田也不能肯定,不能肯定就無法置之不理,梁春錦倒是摸通了他多疑的毛病。

他現在內心藏著十成怒氣,面上還是要端住,不能自亂陣腳。

“這兩人就交由你去處理,活捉回來,我倒要見識見識是什麼高手。”

馬進良應諾,懷裡的畫卷帶著屋內的薰香,那薰香跟雨化田的心思一樣時隱時現,無法琢磨。

夜晚,趙通藏在通往城郊一條偏僻小路旁的山垛子上,他守了一天一夜,身體有些冷了。

譚魯子的手下報信岸頭有了動靜,薛檀按捺幾天後終於開始卸幾百引私鹽,時不時就有各色裝扮的人到岸邊推運小車,行蹤十分分散,但是雨化田估計得沒錯,薛檀船隊運的鹽不是小數目,一時要入市販賣完不是易事。他們必定有一隊人要將大頭運至儲藏私鹽的鹽場,而查出鹽場之前還是不能輕舉妄動。

趙通打了個哈欠縮縮肩膀,想到二檔頭手下把私鹽帳目弄丟一事不禁又打了個哆嗦。希望回去的時候督主不要全部治罪。

遠處有火光漸漸亮起,點點螢螢慢慢飄向城郊小路,趙通緊盯著那線火光,耳邊的車馬人聲越來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