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坑爹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它倆正好得蜜裡調油,就連戴夫這種奸商也實在不好將高堅果外派到對面去打仗。雖然說幹活的只是分|身,但誰也架不住這邊情話那邊被啃——當然,如果是另一種啃它們大概就不介意了。
由於睡衣小哥卡爾天生帶著一股呆屬性誘惑,而且殭屍們也放棄了攻打(略)戴夫的院子,因此這幾天植物們都不喜歡呆在枯燥無聊的戴夫家後院,紛紛把主意識轉換到了卡爾院子裡的植物上。
睡衣小哥雖然成天穿著一套暗紅條紋睡衣和咖啡色地板拖,看起來很像是資深宅男,但實際上此人比戴夫的生活習慣好多了。至少每天都會盡心盡力地照顧植物們,早晚都會給我們澆水。
雖然植物們對他說過很多遍,我們不需要澆水。
“這樣啊。”睡衣小哥呆萌地撓了撓淺亞麻色的頭髮,表示自己一定會用心記住的。
然後第二天接著給植物澆水。
“什麼,你們不需要澆水?”睡衣小哥表示不解,一臉茫然地提著水壺。壺裡的水從自然傾斜的壺嘴裡流了出去,在卡爾身邊的仙人掌根處形成一塊小水窪。
後來仙人掌表示,它第一次死得這麼冤。
仙人掌是從卡爾家戰場開始進入植物反擊部隊的,整個豌豆家如臨大敵,甚至傳出了豌豆射手出走的流言。不過我確實最近總是看不見它,主力部隊已經換上了三線射手和新兵捲心菜投手。
捲心菜是戴夫不久前騙過來的,這貨擅長拋射,據說可以水陸空三用——當然裡面有很多誇張的成分,比如說水上攻擊首先還是要倚仗睡蓮。
最傷心的是墓碑苔蘚,連它最喜歡的墓碑最近都吞噬不下去了。
我覺得這X角關係實在亂得人心煩,決定躲到後方戰場去清靜清靜。
我才不承認我是為了躲苔蘚它哥纏繞水草呢。
雖然我在這個事上並不需要承擔什麼責任,但是纏繞水草那副樣子我看著就覺得可怕……比如說那雙發紅光的眼睛,雖然顏色不同,但是很有奧特曼的氣勢。
另外,觸手系什麼的……本來就是褒貶不一好嗎,反正我是覺得那東西很可怕,雖然尺寸一般,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卡爾在排兵佈陣方面並不是很熟練,所以我坐鎮後防的要求很快被他同意了,隨之而來的是大面積潰敗——當然最主要的問題是高堅果在戴夫院裡談戀愛,豌豆射手跑出去尋找老基友火炬樹樁,主力部隊已經是半邊空置的狀態,光靠著我們幾個佈防能不敗嗎。
我看著睡衣小哥還一臉期待地悠哉悠哉坐在向日葵後面等著殭屍退兵,不知道該告誡他好好守住自己的腦子還是菊花。
很快我就發現我還是先擔心自己比較好。
熟悉的抓撓感傳來,我把目光從卡爾身上移回戰場,對面果然是那張熟悉的醜臉。
“對不起,”殭屍很快地說,“我一點也不想吃後面那個腦子,我比較喜歡吃掉你。”
“謝謝。”我乾巴巴地說。
“太直白了,羞澀一點。”我聽見後面有細微的聲音說。
我努力探頭過去看,殭屍後面還有另外一隻殭屍,見到我立即把手中的東西往臉上一擋。
網狀的鐵柵門毫無遺漏地暴露了它的面孔,我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我說殭屍怎麼越來越容易犯二了呢,原來根源在這呢。
“我就說這樣不行,”另外一個殭屍推了推頭上橘黃色的東西,“鐵柵門那東西面積雖然大,但是漏光。還是路障好一點,你看不見我了吧?”它喜滋滋地用胳膊肘撞了我前面的殭屍一把。
“愚蠢。”另一個深沉的聲音說,“你們打了戴夫家那麼久,沒發現那個人類頭上戴的是什麼嗎?必須是鋼鐵製造才可以擋住臉,像我這樣。”這回我都不用抬頭,就能猜到這毫無疑問就是鐵桶殭屍。
我翻了個白眼。但還沒等我開口問殭屍這三個豬一樣的隊友從哪找來的,它就非常迅速地把它們三個推到了另外一排,改變路線的效率堪比大蒜。我就覺得這貨不對勁,速度好像一直略神奇的樣子。
“它們三個是我……”它想了想,一副決定坦白從寬的樣子,“是我生前的室友,至少從設定上來講是這樣沒錯。後來末日了,我們四個都感染了,一起被埃德加博士收編,帶到這裡來尋找真——尋找食物。”它青灰色的臉上充滿誠懇,如果不是太瞭解這貨的尿性,我可能真就信了。
另外,我希望它原本想說的不是“尋找真愛”。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