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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戴夫瞪起眼:“你不需要攻擊,你站在籬笆旁邊把殭屍引到卡爾家就行。另外,我需要一些志願軍,想報名的找葉子。”

大蒜一聽沒有危險,登時恢復了猥瑣的嘿笑表情,在賣萌的植物眾中顯得相當另類。

我帶著怨念拿起小本本,開始為“擁有神秘感的老闆”戴夫做人員記錄。

可惜戴夫不肯讓我八一卦,比如他是怎樣用淡定的姿態面對一心只有卡爾的埃德加,比如他這算不算是幫著前基友追新男友。

“去去去,”戴夫接過本子就把我趕走了,“這是末日,打架呢嚴肅點。”

我聳聳肩,附身回到樹上睡覺,明天還有八卦要看——不對,還有架要打。難道我不知道嗎,幾乎所有植物都報名參加了卡爾房屋保衛戰志願軍的原因就是他們想看三劈啊。

第二天我們敲開了隔壁的院門,露面的青年看上去很不符合當下末日的背景,有點小邋遢但不算過頭,半邊睡衣塞進長褲裡,下面穿著露腳趾的拖鞋。面孔清俊白皙,由於大清早被敲醒而睡眼惺忪地望著我們。

怎麼看都是一張主角臉!除非他也是穿來的,否則我肯定是穿錯身體了吧!

戴夫把圍觀的植物都擠到後面去,遞給青年一張名片:“末日家園植物僱傭兵,需要的話打我電話。”

“哦。”青年懵懂地回答,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開始按數字。片刻後,青年誠懇地抬起頭望著戴夫:“打不通,沒訊號。”

“是啊,”戴夫說,“城裡早就沒活人了。”

“那怎麼辦呢。”青年為難地撓了撓亂糟糟的淺亞麻色頭髮,“我想僱植物來幫我守院子呢。”

植物們:“……”這種呆受埃德加一定是緊張過頭了才會花這麼大的架勢來攻(打)他吧?

很顯然戴夫的眉腳也不由自主地抽了抽,然後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沒關係,我已經把你需要的種子孢子和塊莖帶來了一部分。”戴夫回頭想要去車裡拿東西,結果發現身後的路被圍觀黨們堵得水洩不通。

戴夫:“……”啊哈,沒想到老闆也有被逼無奈不得不用省略號的時候。

戴夫果斷地轉回去對青年說:“也有一小部分可以直接移植的植株。”

☆、14

這青年當然就是卡爾,埃德加博士的傳紙條物件,不久之前被戴夫賣給死(舊)對(情)頭(人)的可憐傢伙。

說起來這個卡爾出現得相當離奇,我還想著他會不會長著一張不完全的二維臉。但事實證明……丫比我長得正常多了!

但這個智商……看起來真不像是穿來的啊。

我原本以為從今天開始,我們這些植物就要過上兩邊跑的苦逼日子了,沒曾想殭屍博士竟是如此用(不)情(念)專(舊)一(情),自從有了直擊卡爾的近路,甚至都不打算帶著殭屍群覬覦一下戴夫的腦子。

真是寂寞如雪特啊。

我蹲在二樓窗邊感慨。窗戶砰地一聲開啟了,把窗臺上的我擠得摔了下去,幸而我的本體就在旁邊,連忙垂下一根枝條截住了我。

我抬頭盯著二樓窗戶,發現戴夫連頭都沒探出來一下,直接砰地又把窗關上了。

其實我也不是有意想要八這一卦,只不過自從高堅果跟撐杆殭屍勾搭上以後,整個後院陡然瀰漫著一股子粉色的氣息,我想我大概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些影響。

哦對了,在戴夫為埃德加攻打卡爾家讓路以後,殭屍博士也很守信地把撐杆放出來了,但是火炬樹樁還是沒有訊息。

與其說埃德加把他扣留了,我更願意相信它去殭屍那邊尋找自己的真愛了。想必它也不怎麼願意在這邊看著高堅果跟撐杆恩恩愛愛地給自己添堵。

說到這個,如今院子裡真正有證有後的只有海蘑菇跟小噴菇這一對兒,可惜它們倆的智商讓它們的戀愛進度停滯不前,不像高堅果跟撐杆,成天在樹上搭個杆子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沒錯,你們沒看錯,就是倚著房頂的那棵樹,它們都不知道那是我的本體。

其實我不愛聽牆角,但是也架不住上門服務啊。

高堅果還是像從前一樣細聲細語,跟它魁梧的身軀不成正比。撐杆殭屍倒是話挺多,可惜這貨腦子有點發抽,總喜歡有事沒事地長篇大論說他那些體育見解,弄得高堅果總是眼巴巴地望著它,期待著能多聽到幾句情話。

撐杆這貨腦子裡都是體育,有時候真是蠢得要命。要我說它們兩個早晚得為了這個吵一架,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