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的搖頭,說道:“柳疾醫切莫誤會,是我偶然聽見這小丫頭唱曲,其所唱與平日所聽不同,好奇之下才上前一問,不成想人竟被嚇暈了過去,這不沒法子,只得將人移來此處,恐鬧的家宅不安。”
這高門府第後宅雜事繁多,柳疾醫身為醫者,也未曾少見事端,仔細看了床上之人一眼,見著她面容俏麗,想也是動了歪心思的,只看著武成王臉上的無奈,似是對這女子動情卻不自知。
他不是牽線紅繩,不願過多牽扯黃府內事,有著心中所猜,也就不再開口多問,只點點頭上前為人診脈。
本就是國醫聖手,不過片刻就知曉女子病症,只起身對著黃飛虎施一禮,對其言說道:“此女並非重症,只因腹中飢餓,使其被武成王一嚇,才會暈厥過去,不過不需服藥,只等其醒來多吃些湯水補補生氣即可。”
黃飛虎聽其此言,心中卻甚是好奇,但卻不好在外人面前多露,就拱手謝過,賞了些貝幣和吃食,就親自將其送出府去。
喜妹本就不是大病,被那丫鬟用水擦洗時就已回神,聽著疾醫離開,她就睜開眼睛,見著屋內無人,就忙起身離開,之前被黃飛虎撞倒,說了那麼幾句話,傳到黃賈氏耳中,就讓她整整三日未得能入口的吃食,若非她本是妖身,如今想必早就餓死了。
如今黃飛虎已知此事,她哪裡還願意苦著自己,只想快些回去後院居處,讓侄女玉兒拿些吃食讓她飽食一頓。
黃飛虎與那婢女回來屋內,見著的就是空空的木榻,其上亂了的被褥和錦被,都被重新整理疊放好。
想著剛送人出去,柳疾醫所說的話,那喜妹該是有些日子未進米糧,只這黃府內吃食不缺,黃飛虎誤會柳疾醫提點,只覺得是府中苛責待人,面露怒容沉聲對著素娥問道:“你可識得之前那婢女是誰?”
“這,”素娥在老爺身邊伺候多年,對其自是恭敬非常,是不敢撒謊欺騙,只是此事事關夫人,她實在不好開口多言。
聽出素娥的猶豫,黃飛虎猜想其定是知道什麼,心中實在惱怒的厲害,厲聲責問道:“怎麼,府中可還有本王不能知道的事?快些與我道來。”
素娥被黃飛虎一嚇,嚇得跪於地上,磕頭回稟道:“還請老爺息怒,那喜妹奴婢確實知曉,她自幼喪母,父親因城外亂事,被誣害了性命,喜妹無力安葬其父,只得在集市上賣身葬父,夫人心慈將其買來府中的。”
“哦,既然是夫人帶進來的,府裡該是不敢苛責她才是,這餓得都快沒命了是何緣由?”讓人知曉府上竟差點餓死人,黃府的臉面何存,黃飛虎氣憤問道。
素娥被老爺怒目瞪著,早就慌了神,哪裡還知道遮掩,忙直言稟說道:“這事,卻還與老爺有關,夫人聽下人稟報,說她故意衝撞老爺,惹您對其上心,所,所以才讓其打掃無人住的院子,吃食也暗中吩咐廚房不用做她的份。”
黃飛虎聽完素娥的話,怒火中燒,憤而握拳砸與几案上,讓厚實的案面四散毀壞,“妒婦,蠢婦,本王要休了她!”
話一說完,就怒氣衝衝要出去,只是快要走出屋外時,又對著素娥吩咐,做些補身的羹湯和飯食送去給喜妹,才出去向正房過去。
素娥見老爺離開,眼中無神的直身跪坐,久久起不來身。
“妹妹,這次姐姐欠你一個情,日後若你有鍾情之人,姐姐定不會袖手旁觀。”
素娥聽著耳邊這熟悉的溫柔輕語,心中實在不解,只似是喃喃自語,道:“值得嗎?”
“值得,自家中遭禍被他救下,我就在心中立下誓言,此生非君不嫁,可不想夫人竟看穿我心思,將我要去她身邊伺候,只要老爺前去正房,就將我遠遠打發出去,可如此她還嫌不夠,竟要將我嫁去城外莊上的賴信,我怎麼能讓她如願。”
素娥看著姐姐瘋狂的臉,知道再多的勸說也無用,只閉口不再多言,勸其早早回去,她也好靜一靜。
被素娥叫做姐姐的人離開,手用力捂著肚子的喜妹,見此處再無可聽之事,也忙化作青煙閃身離開。
府內因著黃飛虎滿臉怒色,人人心中惶恐不安,只後偏院婢女落梅的居處,本連走路都顫巍巍的喜妹,關門在屋裡抱著臉大的海碗,“稀里嘩啦”毫無形象的吃著清湯麵。
王瑤看著餓狼架勢的胡喜媚,見碗裡細如髮絲的麵條,眼看著往下消失,只在一邊端著米湯,一臉著急的勸說其慢些。
但餓了三天的妖,不是那麼容易住口的,只待她吃下三碗湯麵,才歇口氣的接過王瑤手上的米湯,小口小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