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話,真是太厲害了!”
柯南糾正道:“是守說的,我可是一直坐在準備室裡的。”
“別謙虛啦,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怎麼可能說得了那種話,所以那些話多半是你教的吧?”
柯南苦笑不得:“喂喂,我也是才九歲的小學生啊!為什麼一口咬定是我教的啊?!”
毛利小五郎託著下巴滿臉懷疑地湊過來:“因為你這小子老是神神秘秘的,每次看到你呢,我都覺得有哪裡不對,所以憑感覺就是你教的……”
“這個……”
毛利小五郎壓低嗓門嚴肅地說:“老實交代吧,能說出那種話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小朋友,你到底是誰?”
“不不不,你誤會了,這是個巧合……”
“那迄今為止也生了不少巧合了,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辦到那麼多‘巧合’的嗎?”
“啊……那個……”
柯南慌張地退了一步,“哎呀”一聲正好倒在小蘭旁邊。
“爸爸!”小蘭端著一盆水果走進屋內,“你要動不動就欺負柯南好不好!現在的小孩能有出大人意識的想法一點都不奇怪,而且日本的司法體系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小朋友有撥亂反正的決心應當給與表揚啊!”
“表揚?你想得也太簡單了!”毛利小五郎坐回沙,點起一根菸,“啊,沒錯,現在的輿論一邊倒地支援對松井又太判決死刑,但是你們知道為什麼法庭沒有那樣宣判,而是判決無期嗎?”
“為什麼?”柯南問。
“那我這麼說好了,”毛利小五郎正色道,“如你們這一次所見,法官的判決是建立在輿論的口舌上的。民眾們支援怎麼判,法官為了自身的聲望就會按照民眾的想法來作判決……那我們換句話來說,如果這一次對未成年的死刑判決生效,那麼日後再執行相同的案件就會有據可依,以後再判死刑就不會再這麼困難了,對吧?”
“沒錯。”
“那麼如果再生一起案件呢?我是說,冤案。”毛利小五郎說。
“啊……”柯南恍然大悟。
“一件冤案,被告被判處死刑,但按照現在的破案效率,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指出:看,那個被告當時如果沒有被判死刑,到今天翻案,他就不會死。接著,媒體就會像現在支援死刑一樣,支援起廢除死刑。而現在是被當成報紙英雄對待的你們倆,到了那時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毛利叔叔想得未免太多了吧?”柯南的話有些底氣不足。
“萬事不想得長遠,你就打算改變現在的體系嗎?”毛利小五郎嘲笑道,“我可以說,你這回面對的不止是這個案子,而是整個日本的司法和輿論體系。如果想改變現狀,你就要靠一人之力徹底改變整個社會的風氣……小鬼,別告訴我你辦得到,那可是連相和天皇都辦不到的。因為日本人的民族性如此,根深蒂固,已經不可能改變了。”
柯南想到剛出法庭時,守被一群媒體人士圍在中間的情景。當然,他的監護人很快就把記者們轟開,但也因此給守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柯南君,我覺得媒體把這件事渲染得過重了。吶,真正可怕的不是司法體系,而是建立在輿論口舌上的避重就輕吧?”
他當時這麼問著,老實說,柯南不知該怎麼回答。
毛利小五郎繼續道:“其實所謂支援人權的群體之所以會出現是不可能沒有意義的,正因為之前生過這種事,所以他們才會為減少死刑而吶喊的——本來是出於一片好心——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中的一部分人改變了初衷。小鬼,你不願意姑息他們中的敗類是對的,但也不可以否認他們中部分人的好心啊。我知道這很難,所以,僅僅這個案子而已,贏了就算了,但日後,還是少觸及司法為妙。那不是你可以碰的東西。”
“那麼就當坐視不理嗎?如果以後看到同類的事,也要當沒生,讓兇手逍遙,而死者……”
“死者會安息的。”毛利小五郎彈了彈菸灰,“人只要死去,都是會安息的。”
“……”
“很遺憾,偵探的職責僅在於把兇手送上法庭。至於冤案卻判死刑,兇案卻判無罪,最終應該承擔重責的,既不是律師也不是偵探,而是法官。”
不過,他深深吸了口煙又說:“但我向你保證,也正因如此,法律始終保持著自身的正義,因為就算是法官也逃不脫法律定下的條款。”
電視裡,又在播送一條新聞:“……針對日前爆出的米花市某區某法官的受賄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