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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她的處子之身。如今再想,其實他根本不明白靳冰雲的心情,不明白她是否真的情願,甚至不明白她的憂鬱從何而來。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也頗為沉重,連自信心都大大減弱,所以谷姿仙的態度才會讓他敬而遠之,因為白素香親口說過,雙修公主心中已有心上人,只是迫於無奈,不得不另選夫婿。

他已在靳冰雲身上栽了個大筋斗,實在不想去爭奪另外一位絕色美女的真心。明知婚事若成,對雙修府和邪異門均是好事,他仍毫不猶豫地開口拒絕。

打一開始,他的確未對慕典雲產生其他想法。

他心心念念與靳冰雲歸隱山林,後來一路受慕典雲照拂,心結漸解,聽他說想要重建師門,亦有些躍躍欲試,認為此事深深契合自己內心深處的願望。

沒了一生所愛,自己至少還可和生死之交完成歸隱的心願。

直至親耳聽到慕典雲向白素香挑明內情,觀念才有了變化。白素香還沒說什麼,他竟覺得心內魔障重重,不住考慮谷倩蓮的話如若成真,將是怎樣一回事。

一直以來,慕典雲以儒雅溫文的外在現於人前,兼具飄逸出塵之姿,縱有情緒波動,也不過稍縱即逝。但同樣是能夠完美掌控自身情緒的人,他不同於近乎冷酷的厲若海,也不同於溫婉超脫的秦夢瑤,更容易令他人親近。

白素香眼高於頂,卻想擇他做夫婿,絕非沒有理由。

風行烈只要一想自己有可能讓他失去平常心,露出錯愕甚至充滿快感的表情,就油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滿足感。

這想法出現之後,便一發而不可收拾,令他時常猜想其中滋味,最終在未到長沙府時,稟明厲若海,獨自離開,來應天府找慕典雲把話說清楚。

常人或者會對有異常人的事指指點點,但風行烈並不覺得這有多麼了不起。遠有龐斑、言靜庵、靳冰雲和他本人之間驚世駭俗的關係,近有無視少林清規戒律,不還俗就回歸雙修府,與夫人重歸於好的不捨。

有這麼多奇人作對比,慕典雲只是不愛女色罷了,倒是更容易被他接受。

他慣於遵循燎原心法的精義而行,一旦作出決定,立刻動身,絕不拖泥帶水。而且他路上已想好要怎麼談,結果見到被雙美簇擁的慕典雲,當場將準備好的說辭忘到腦後,狐疑他是不是說了謊話,故意不納白素香。

他過去嫉恨龐斑,如今對虛夜月生出不快,無視她的絕頂美貌,是否可以說明慕典雲的確有可能代替靳冰雲?

天上的星月之光與地上燈光糅合在一起,彷彿秦淮河嫵媚多情的眼波。

慕典雲側過頭,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催促道:“風兄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吧?”

他打內心深處希望風行烈把話收回,因為情愛一事不分男女,一個弄不好,很容易造成極其糟糕的後果,連朋友都沒得做。

若風行烈日後後悔,那是他非常不願見到的事情。

周圍的人漸漸稀少起來,都向橫跨秦淮的渡橋上湧去,往河心指指點點,說那艘船就是才女憐秀秀的畫舫。

慕典雲壓根不知憐秀秀的豔名,風行烈雖然知道,也無心去理。

他盯著慕典雲那沒有瑕疵的俊秀側臉,忽然灑脫地一笑,笑道:“事實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的錯覺呢,還是真心想要追求你。反正話已經說出來了,何妨試一試。”

慕典雲一愣,眼前突地一花。

風行烈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然後移開了笑道:“我幾次夢見這個場面,你都是這麼吃驚的模樣。一想到我可能是江湖上唯一一個能見到你這表情的人,就覺得心神大暢。”

慕典雲再沒想到他會如此主動,一顆沉寂許久的心居然砰砰亂跳,愕然道:“你這是……”

他當然對風行烈懷有好感,風行烈樂意拔刀相助的俠義之心,還有對靳冰雲的深情,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兩人迭連遇險,更易增進感情,只不過被他刻意壓制,從來不曾浮現於心境的表面而已。

風行烈其實也曾擔心自己會感到排斥,但此時並沒有這種感覺。他有些天真地笑道:“你瞧,我一點都不覺得不舒服。你如果不肯出手製止我,我就當你是默許了。”

慕典雲想問默許什麼,風行烈卻又湊了過來,第二次吻了他。

這個吻比第一次熱烈得多,持續時間也長的多。慕典雲心神一鬆,先天真氣像連線兩人的渡橋一般,從他口中源源不斷地度到風行烈體內,形成奇異的迴圈。

風行烈本還帶點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