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但無趣歸無趣,慕、風二人是她生平所見最出類拔萃的青年高手,即使為了氣氣莊青霜,她也想把他們綁在身邊,陪她玩耍。
慕典雲大感無奈,心想只是玩玩便罷了,怕就怕玩著玩著,這天之驕女也看上了他,那時難道再去和鬼王解釋自己“不愛女色,只愛男人”嗎?
尚未等他想出一個好理由,風行烈已長笑道:“如今左詩姑娘由範良極照看,虛小姐何妨等這位範前輩來到京城,讓他伴你遊船換取解藥?”
他說得非常婉轉,但等同於斷然拒絕。虛夜月倒也不惱,站起身來嗔道:“沒意思,那你們敘舊吧,我回府去了。爹或者還要請你們過府,到時候月兒再找你們算賬。”
虛夜月一去,由二女而生的微妙氣氛也鬆懈下來。可惜他們和莊節也無話可說,略略談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入冬之後,天氣寒冷,但秦淮河仍熱鬧非常,展現出醉生夢死的氛圍。河面波平如鏡,畫舫遊艇無數,燈火點點,每條船上都傳來人聲樂韻,全然不曾受到冬天的影響。天下第一青樓才女憐秀秀入京後,秦淮河豔名更盛,無數王公大臣想見她一面,卻很少有人如願。
慕、風二人沿河緩行,瞧著河上的槳聲燈影,均覺秦淮繁華異常,乃是其他地方見不到的風景。
慕典雲忽道:“我感到你的心緒很亂,你來京城究竟有什麼事?”
風行烈沉默了一陣,然後道:“燎原心法講求閃寸心之道,如火之初起,第一個印象和直覺最是重要,想多了心便亂了。”
慕典雲笑道:“那麼這是你第一個印象和直覺,還是想多了?”
風行烈簡短地道:“都有。”
慕典雲凝視波光粼粼的水面,平靜地道:“若你不能把話題挑破,那麼也沒有必要再談。其實我很清楚,江湖上的人對我這種人持何等看法。風兄和令師始終毫無偏見,已經令我非常感激。”
風行烈截然道:“絕不是這樣。夢瑤小姐已經把慈航靜齋的所在告訴了我,說我願意的話,可以去見冰雲一面。她師父言齋主已經過世,在遺書中指明冰云為下一代齋主。”
慕典雲淡淡道:“那又為什麼不去?”
風行烈苦笑了一下,道:“起初我非常想見冰雲,但又很害怕見到她,甚至比見龐斑還害怕。待武功恢復,三氣彙集,便漸漸能體會到她的心情,龐斑的心情,明白她的身不由己。其實去見她又如何,相見爭如不見,話說明白了反而沒有意思。”
他頓了頓,又道:“我風行烈拿得起放得下,不是糾纏不休的人。”
這句話無疑是變相承認,他和靳冰雲的關係如恨水東逝,一去不復返。
慕典雲一直默不作聲。
他能感受到風行烈的誠意,但現在仍不是他應開口的時候。
風行烈又道:“其實雙修公主國色天香,非世上任何男人所能拒絕。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始終不能放下心防和她親近。倩蓮也是一樣,無論她怎樣和我說笑,總覺得有一層隔閡,讓我對她只能敬,不能愛。”
慕典雲笑了笑道:“這只是因為……靳冰雲和龐斑的事對你打擊太大了吧?”
風行烈堅決地搖頭道:“我對你就沒有這樣的隔閡。”
☆、第三十九章
慕典雲離去之前;已經明確地表示對他沒有興趣,但他仍然找上門來;有的沒的解釋了一番;讓人全然無法懷疑他在玩笑。
更直白點說,風行烈絕不會拿這種難堪事戲弄旁人,何況慕典雲是他的生死之交,對他又有救命之恩。
正因如此;慕典雲反倒覺得難以回應。
沿河岸走出很久;他方斟酌道:“風兄可能有所誤會。相信你和厲門主、震北先生、不捨大師那些人之間也不會有隔閡,但這並不一樣。你只是因為受到冰雲小姐的欺瞞,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失去信心;產生錯覺罷了。”
話說到現在;風行烈收起起初的雜亂心緒;饒有興趣地問道:“何以見得這是我的誤會?”
慕典雲失笑道:“何需問呢?你曾說過,見到冰雲小姐的那一刻,立誓今生非她不娶,要和她攜手長伴一生。難道你對我也有相同的感覺,認為我可以代替靳冰雲的位置?要知道你對倩蓮小姐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風行烈猶豫半刻,並未馬上回答。
他對靳冰雲一見鍾情,非要讓她心甘情願地成為自己的妻子不可,於是耐著性子,和她耳鬢廝磨數月,才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