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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喝了它。”鄧布利多說,他點點頭,“我當然相信你。從七年級之後,他身邊的團體就越來越龐大緊密,同時多起惡性事件出現了,但我們誰也沒辦法確定那和當時的男學生會主席有關聯。老實說我對這變化不太意外……”他用食指敲了敲桌子,突然說,“你還記得一個人麼,霍拉斯?也是你的得意門生,名字叫做——比利·斯塔布斯。”

“我當然記得。”喝下一杯水後,斯拉格霍恩的臉色好多了,但他盯著杯子微微皺眉,好像在嫌棄那不是一杯甘釀,“可憐的孩子……在魔藥方面極具天賦,我敢說他會成大器的。”他惆悵地說,又有些惱怒地嘟囔,“然而直到他意外離世我才知道迪佩特一直隱瞞了他的身體狀況……作為魔藥教師,我真的那麼不值得信任?”

“問題就在這裡。”鄧布利多沒有回應斯拉格霍恩的喃喃抱怨,而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敢說,比利·斯塔布斯對湯姆·裡德爾來說是個極為重要的人。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對他的影響大得難以估計。毫不隱瞞地說,我曾對比利寄予殷切希望,我相信他能把岡特家族的後裔變成一個接近好人的人,但前提是,”他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他得活著。”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對你的看法持保留意見。”魔藥教師抖著鬍子說,他惋惜地咂了咂嘴,“那孩子的死無疑是很大的不幸,但也誰不能說明……”他的目光飄向門口,好像陷入了一段回憶,“至少那時候裡德爾表現得還很平靜。唯一令我印象深刻的反常行為就是——嘖,他沒有流淚,卻把嘴唇咬得血肉模糊,並且拒絕了龐弗雷的醫治,一直到七年級開學,那些傷口還隱約可見……”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他好像也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魔藥教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吧,時間不早了。”他揮了揮魔杖,被放在桌子上的空杯不見了,“我走了,阿不思。什麼時候你真的讓他回來教書的話,就把斯萊特林院長的位子也給他吧。”

鄧布利多挑起眉。

“得啦,你知道我不大喜歡——”斯拉格霍恩沉吟了一下,“不喜歡搶人家的風頭。對了,”他滿意地點點頭,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就是這個意思。”

“我送你出去。”

“不用,忙你的吧。”圓球似的魔藥教室向門口走去,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能很快就要有亂子了,但願你能拖延得長久些。話說回來,我們老學生的那個新名字可真夠難聽的,是不是?”

“那不是個新名字,霍拉斯,我瞭解到的情況是在學生時代他就那麼自稱了,”鄧布利多輕聲說,辦公室門自動為格拉斯霍恩開啟了,“——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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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裝潢考究的房間。

厚重的墨綠色天鵝絨窗簾一直垂到地板,巨大的燈懸掛在挑高天花板上,蠟燭在上面好像永不熄滅般地明亮燃燒著。牆壁上凸起的雕花藤蔓裡盤繞著吐信的小蛇圖案,那些祖母綠的眼睛讓它們看上去如同活著一般。

一個黑袍男人坐在綠底銀絲的繡花沙發裡,《預言家日報》擋住了他的整張臉。在離他十英尺的右前方站了一個低眉順目的巫師,正不安地捋著手裡的魔杖,畏懼地看著盤繞在不遠處的一條大蛇。

“我希望你們一切順利,斯特拉。”報紙後面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魔法部最近越來越不像樣——危險物品抽查?”報紙“刷”地響動了一下,被慢慢翻過一頁,“你在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工作真是越做越好了。”

斯特拉明顯哆嗦了一下,因為那條巨蛇嘶嘶地朝他仰起了頭頸。他明顯變得臉色倉皇:“這是我的失誤,主人,為此我願意——”

“夠了,”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就像金屬相撞一樣令人渾身發麻,黑袍男人終於放下了報紙,他輕描淡寫地說,“我不是來叫你道歉的,斯特拉。”這是個極為俊美的黑髮男人,然而他面色蒼白得就像活在暗夜的吸血鬼,一雙黑眼睛閃爍著無情的光芒,“——因為我沒有耐心聽你道歉。”

一道冷汗順著斯特拉的側臉流下來了,他的嘴唇囁嚅著,卻說不出話來。

“好了,”那個黑髮男人突然嗤笑了一聲,“沒必要嚇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他重新拿起了報紙,冷冷淡淡地說,“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兩個月前他們翻出了十年前的七宗阿茲卡班謀殺案,而你辦事的效率和轉移視線的方法太讓人失望了。”

巨蛇依舊在嘶嘶地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