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突然慢條斯理地說:“說得有道理。僅憑這一點,你就比老彭斯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歐文半信半疑地看著身邊那個高個子男人。長期和湯姆生活在一起,任誰也別想再分清真心誇讚和出言諷刺。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感謝梅林,不會有什麼比湯姆的譏誚還刻毒了。當然,這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對此歐文早就習以為常。他聳了聳肩,決定用“抱歉,我沒聽見”這項絕技回應湯姆的最後一句話——因為真正讓他覺得難以應付的,永遠是那個刻薄男人的一本正經。
夜色漸漸變得灰濛濛起來,湯姆和歐文依舊在麻瓜街區裡穿行。歐文原本擔心他和湯姆和麻瓜不同的裝束會引起懷疑和側目,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偶爾路過他身邊的人大多醉得跌跌撞撞,甚至打扮得比最新潮的巫師——當然,這是個褒義的說法——還要怪異。
歐文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一些蓬頭亂髮、穿著蘇格蘭小腳褲和緊身衣的女人路過他們身邊,同時朝湯姆發出輕佻的咯咯笑聲。狂躁的吉他和鼓點聲突然從他們經過的一家酒吧裡傳出來,歐文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扯著湯姆走進一條小巷。
“……讓我喘口氣。”他斜靠在冰涼的磚牆上,拽著湯姆的斗篷,咬牙切齒地說。
湯姆先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輕笑著靜靜站在歐文身邊:“我可以給你五分鐘。”
已經是凌晨時分,然而這個城市從未陷入沉睡。一些嘈雜的搖滾樂模糊地從難以辨明的方向傳來,歐文搖了搖頭,覺得他的神經在這一夜飽受折磨,一大群利比亞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