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件事不是完全難以預料,然而從感情上實在無法令人接受。他頓了頓;皺眉問;“馬爾福家還——”
“還好;”湯姆說,然而他的眉頭也罕見地鎖緊了,在陰鬱的天色裡,他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所幸柳克麗霞還在支撐,布萊克和萊斯特蘭奇強烈抗議,還有部分古老家族按兵不動並未表態——目前來看,阿布拉克薩斯還是安全的。”
“可怎麼會!”歐文既困惑又憤怒,他隨手拿起刀叉用力敲了敲盤子——抱歉這不太符合禮儀——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威森加摩進行了審判?是秘密的?”
“新的法案出爐了,”湯姆偏了偏身子,避免被歐文敲打出來的一些顏色鮮豔的醬汁濺中,順便把一盤小牛肉餡餅朝歐文的方向推過去,“傲羅的權力被全面擴大,在對待熱衷於黑魔法的巫師——也就是我,和以我為中心的食死徒——時有避開審訊將其直接收監的特權。”
歐文有些發怔:“我一直……”他喃喃地說,“我一直以為……”在他一貫的印象裡,這是八十年代才會發生的事情。
“熟悉的世界已經不復存在了,歐文,”湯姆平靜地說。就像完全看透了歐文的想法,這個男人的黑眼珠顯得格外意味深長,連帶著他的話也彷彿一語雙關,“僅憑印象做事一向不怎麼可靠,任何先天優勢條件都不能不結合實際。”
“——然而一旦有機會,湯姆,你會毫不猶豫地利用一切條件作弊,儘管你宣稱自己並不是一個投機分子。”
湯姆讚許地眯起眼睛:“當然。”他竟然也學歐文的樣子用刀叉敲了敲盤子,“你不吃了?”
“沒什麼胃口。”歐文懨懨地說。這無所謂,他早就吃膩了他自己做的煎蛋,只有湯姆每天還對這種單調的食物津津有味。愧疚和擔憂在他心裡翻攪著,就像他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