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頰向下蔓延。
莫名其妙激動的看上去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似乎都累壞了。
“女生向左,男生向右。兩人一間,姓名牌在門上,行李已經給你們搬進去了。”級長最後說道,“新生每天睡前請背誦十條守則。好了——各位,晚安。”
比利走在湯姆身後,黑髮少年邁著大步走得飛快,他幾乎追趕不上。很快他們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雖然位於湖底,宿舍的牆壁陰涼卻不潮溼,溫暖的綠色火焰在小壁爐裡燃燒,透過一扇窗戶,能看到綠幽幽的湖水中來回遊弋的水生動物。納吉尼開心得都快瘋了,她縮著身子盯著那些魚類遊動,嘶嘶地吐著信子。當然,這些比不上他們今晚一進門就看到的施魔法的天花板那麼令人震撼,比利惴惴地觀察著湯姆的表情,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所以你覺得……斯萊特林怎麼樣?”
這感覺就好像在問一個客人對他受到的招待是否滿意一樣,然而比利多慮了,湯姆從來就不是客人。他正在熟稔地掀開床邊綠色的帷帳,聞言只是挑了挑眉:“我在的學院,當然是最好的。假如不是,我就把它變成最好的。”
湯姆開始埋頭整理行李了,比利摸了摸鼻子,也開始翻找他的箱子。翻到中途,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夾層中掏出兩個小徽章——他在對角巷動過手腳的那兩個。
“給你。”他往湯姆的床上放了一個,“我買的。以後我們上課或者別的什麼時候會分開,但你可以用它隨時找到我。”
說真的,比利有點兒害怕湯姆會直接把它給扔回來。好在他沒有,他只是拈起那枚徽章,相當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兒,好像要用眼神把它再度分解一樣。
“這是開學禮物?”湯姆笑了一下,突然問。
比利正在整理自己為數不多的幾雙襪子:“算是吧。”
“——謝謝。”
這可讓比利嚇了一跳,過了兩秒,他覺得自己的耳朵發起燙來:“沒……沒什麼。”
他們互相道了晚安,然後各自爬上床去。比利不得不承認事實上他已經很疲倦了,他本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入睡,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湯姆也沒有。
直到凌晨,比利還聽見湯姆在床上輕輕地翻身,那種熟睡後均勻而鬆弛的呼吸聲一直也沒有從鄰床傳來。
10一堂老鼻涕蟲的魔藥課
比利用了一星期的時間才完全迴歸到霍格沃茨的生活中去,至於湯姆——湯姆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對於全新環境的抵抗性。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在新生中已經出類拔萃,但起碼比一個“好奇地踏上週五消失的樓梯結果進了校醫院”的格蘭芬多要好得多了。
不得不說,大部分課程都和比利印象中不一樣了,其中尤以變形課、魔藥課為甚。
毫無疑問,鄧布利多是一位極為出色的教授,不論是從變形術的水平和受歡迎程度來看都是如此。格蘭芬多最近正在大肆慶祝他們的級長——同時也是女學生會主席——米勒娃·麥格在她畢業前的最後一年成為一名合格註冊的阿尼瑪格斯,並獲得當代變形術最有前途新人獎。而麥格則謙遜地把一切都歸功於鄧布利多的悉心教導。
老實說,比利見到麥格就想低頭繞道走過去,這出自他心底對校長(他那個年代的校長)的敬畏之情。但偶爾變形課上她的示範是無論也逃不過去的,看樣子麥格幾乎已經快成了鄧布利多的半個助教,她的辮子編得緊緊的,明亮而嚴厲的目光透過鏡片,時刻瞥向那些心不在焉的學生。
把火柴變成針——這是他們第一節課的內容。
“我希望你們不要把針鼻變得像針尖,”鄧布利多眨了眨眼說,“否則在回收後我如果要用它們縫什麼東西的話就很困難了。”
學生們無暇發笑了,他們開始手忙腳亂地折騰那根可憐的火柴,很快就變得滿頭大汗。不對勁的是,湯姆也只是微微讓火柴起了變化,但據比利所知,這個天賦極高的傢伙是完全可以把老鼠變成鼻菸盒的——那可是在他們一年級期末時才應該達到的程度。當然,比利差不多明白他的意圖,優秀是件好事,但沒必要在開學初就太過引人注目,尤其是在鄧布利多的課堂上。
然而事與願違,心不在焉之下,等到比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面前已經躺著一根火柴針了。之所以叫它火柴針,是因為原本應該在針鼻的地方突兀地遺留著一個圓形火柴頭。
“啊哈,我看到有人已經接近成功了。”不幸的是,眼尖的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