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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是並肩站在那兒,黑髮挨著金髮,不以為意地嘲笑著比利·斯塔布斯莫名其妙的怪脾氣。又或者事情根本更加令人沮喪:著名的貴族馬爾福和斯萊特林的後裔終於完成了偉大相會——

感謝梅林,他們終於找到適合自己的那個人了!

第二天是個週六。整整一天,比利都沒見到湯姆的人影。

其實見到了也沒什麼用,他和湯姆似乎陷入了一場詭異的冷戰,那種寒冰氣氛讓宿舍裡的壁爐點燃再多火焰也不管用,小蛇納吉尼幾乎恨不得去冬眠了。

魔咒課的作業讓人煩躁極了,那些理論性的拗口的咒語就算是比利心無旁騖時也要花陣功夫才能弄懂(雖然他學過,但梅林的襪子——他忘得也差不多了),更何況他現在是那麼心不在焉。

至於原因,當然沒有別的,正是最近越來越令人疑竇叢生的湯姆。

比利隱約猜到湯姆最近在忙什麼了——從那種躲閃而小心翼翼的謹慎態度中也並不難猜到,只是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湯姆正在進行一種神秘研究,朝那個多少年後人們越來越熟悉的黑魔王走去,而離他越來越遠。

說實話,曾經有一段時間比利以為有些事大概被改變了,他甚至天真而樂觀地預想著也許多少年後的魔法界不再需要救世主了。然而現在看來,這想法實在有些蠢。

——而如果他什麼也改變不了,那麼他就應該切實想一想自己究竟應該如何回到未來了。當然,這其中可能頗費周章,但並非完全沒有回家的可能。

只是這想法並不怎麼令人好受。莫名其妙地,比利覺得胸口騰起一陣空落落的感覺。他忽然發現,最近他已經很少想起伊文堂兄和威廉了。

比利咬著羽毛筆尖發了好一會兒呆,直到他發現墨水滴在了他剛寫的魔咒課作業上,他才終於回過神來。他煩躁地用魔杖在紙上一點,想要吸走那些墨水,卻無奈地發現這個魔咒同時也吸走了大部分他剛剛寫下的字跡。

好在才只寫了不到七英寸!比利沮喪地盯著那捲羊皮紙,打算乾脆重寫——或者換一課的作業寫。他還有一份草藥課的《危險植物辨析報告》亟待完成,那門學科的普斯頓教授最近變得嚴厲多了。湖底波光在透明半圓穹頂粼粼閃著,映在羊皮紙上,讓人心煩意亂。

公共休息室的石門響了一聲,柳克麗霞從外面走了進來。比利抬頭看見了她,無精打采地跟她打了招呼。

奇怪的是,柳克麗霞在看到比利的瞬間明顯頓了一下:“哦,原來你在公共休息室?”

“不然我應該在哪兒?”比利反問道。他把羽毛筆擱下,捲起自己的作業,覺得自己的神經開始跳起了約克夏群舞,“今晚有老鼻涕蟲的聚會,是不是?”

“沒錯。”

比利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哦……我得把這該死的報告趕緊寫完。再見,柳克麗霞。”

柳克麗霞狐疑地看著他:“你要去哪兒?”

“去問普斯頓教授幾個問題,她留的作業快把我逼瘋了。”

“哦——”柳克麗霞古怪地拖長聲音,“你不知道?”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你在公共休息室呆到現在。”

比利在石牆前站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普斯頓教授最近在做危險植物研究,你知道的,對吧?”柳克麗霞沉吟著說,“她禁止任何人在週末去溫室,雖然她會一直在那裡——她課上說的,你又睡著了?”

比利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大對勁:“……所以?”

“裡德爾今天去她的辦公室找她了,”柳克麗霞看著比利緩緩地說,“結果被直接關了禁閉。據說他今晚要留在那裡幫忙整理普斯頓教授稀有植物的書籍資料——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個禁閉吧,我想。”

“據說?”比利輕聲問,“誰說的?”

柳克麗霞微微板起臉:“我路過普斯頓教授辦公室,在她說出‘禁閉’兩個字時,我看見馬爾福就站在門外。”

她話沒說完,比利已經開啟公共休息室的石門衝了出去。

如果有一把飛天掃帚,比利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騎上它直奔普斯頓教授的辦公室。他在走廊裡跑得太快了,腳步咚咚地響著,把幾幅正睡覺的肖像吵醒了,於是一些絮絮叨叨的責難跟了他一路。

辦公室的門關著,比利氣喘吁吁地在門口站定。他知道普斯頓教授一紮進溫室裡有多狂熱,不到晚上十二點鐘她絕不會帶著一身土腥味兒回來。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比利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狂跳。他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