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眾高調解除婚約”被紫原的“恐怖襲擊”取代,令赤司和真田家得以儲存顏面的同時,也讓這件事的曝光率提高,話題持續時間邊長。
畢竟婚禮是兩家的私事,但現在的解釋卻涉及到恐怖主義威脅和公共安全的問題,往後相當長的時間裡,“紫原敦”三個字都要被釘在日本警方的黑名單上了。
於是這下“紫原敦”不僅被冠上了“恐怖分子”的頭銜,還徹底變成了赤司家和真田家的公敵。
也許還有紫原家。
“……到底是何方神聖讓日本兩大財團都不得不屈服讓步,而鬧事者‘紫原敦’又屬於哪一個組織,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仍未得知,目前警方已介入調查,發言人表示……”
“切。”紫原撇撇嘴,用力按下遙控的電源鍵。
客廳頓時安靜下來。
“……”紫原看著變黑的螢幕半晌,“嗶”的一聲又開啟了。
“現在白方採取了三人聯防的陣營,黑方的11號能突出重圍嗎?啊,拋接!11號把球傳給了……”
“今天,我們要呈現給大家的是獨具特色的豆腐製作,我們的嘉賓是……”
“以下為您播放的是午間新聞……”
“嗶”的一聲,電視又被關上了,紫原歪在沙發上,默默看著電視開關旁邊的紅外線電源,拿起遙控器就要砸過去。
然而手伸到一半就放了下來——
不行,這是阿赤仔的家。
紫原盯著手裡的遙控器,掙扎了一下把它塞進了沙發下,來了個眼不見為淨,然後他左看右看,視線落在牆上的掛鐘上,盯著秒針看了一分鐘,接著一頭栽進抱枕堆裡:“啊——好無聊啊——阿赤仔你在哪裡啊——啊啊啊啊啊——”
開電視,關電視,開電視,關電視,收起遙控,看掛鐘,尖叫——這已經是紫原一個小時內第三次這樣做了,而這個行為模式看來還將不斷迴圈下去。
這是赤司在公司附近購置的公寓,而紫原被禁足於此——雖然他去哪裡都會迷路,而且哪裡也不會去。
赤司不在家,紫原很鬱悶。
“咕嚕嚕……”
連肚子也在鬱悶地叫了起來,紫原伸手到茶几的巧克力盒裡,摸了一把吃了起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東西也特別難吃。
婚禮取消那天赤司被父親打上了“受傷”的標籤而沒有出現在賓客面前,但之後的上門道歉他一次也沒少去,加上赤司家內部似乎為此召開了好幾次會議,公司那邊的事情也莫名多了起來,赤司這些天一直忙得腳不沾地,還有兩天根本沒回來,赤司初則貫徹了他離開那天的話,和冰室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只留下紫原一個人在公寓裡寂寞如雪。
一開始紫原還能自得其樂地回想婚禮當天的情況,為自己的警告而得意,但隨著時間過去,這份得意和篤定一點一點變弱,半個月過去之後,紫原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類似的夢他也不是沒做過,只是這次長一點。
“叮咚叮咚……”清脆的鈴聲響遍全屋,紫原精神一振,騰地從沙發跳起踩著茶几衝到玄關開啟門——
綠間拎著袋子站在門口:“紫——”
紫原的笑臉僵住,然後“砰”地關上門,耷拉著腦袋懨懨地走回沙發邊,又懨懨地走到陽臺上看了一下對面的公司大樓,最後懨懨地走回房間倒在床上,被子一卷閉上了眼睛。
一覺到天黑。
房間裡都是赤司的氣息,床頭櫃上還有他看到一半的MBA課程材料,上面處處有赤司的批註和意見,書桌上則放著下了一半的將棋,還有書法工具和充電中的電子閱讀器。
紫原開啟燈,抱著赤司的枕頭坐在床上,第N次打量這個房間,露出了傻兮兮的笑。
阿赤仔的房間。
只要想起自己身在何處,紫原就會覺得心像被什麼填滿了一樣。
可惜一想起赤司不在這個事實,填滿的心就像漏氣的氣球,很快乾癟起來。
“赤司徵十郎……”紫原喃喃,把懷裡的枕頭抱得更緊。
“阿赤仔。”
“阿赤仔……”
“阿赤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了?”房門猛然被開啟,一身便裝的赤司出現了:“敦?!”
紫原愣了一下。
“敦?”赤司又叫了一次紫原的名字。
“再叫一次。”紫原愣愣地說。
“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