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時候,紫原正窩在暖桌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軟糖。
“快點回去。”
“錢包不在身上。”紫原坐起來一臉無辜。
“你的室親呢?”
“已經回去了,”紫原抓抓頭髮,“我們沒什麼的,徵十郎你明明看見了,我們都沒有在kiss。”
剛才小徵沒說兩句就被由乃叫走了,回來就換了個人,紫原覺得很遺憾,卻又不能把徵十郎趕回去,只能扼腕。
赤司在抽屜裡拿出錢包,抽了幾張卡出來放在一邊,讓後整個扔了過去,差點砸中紫原腦袋。
“徵十郎在生我的氣嗎?”紫原把錢包塞進口袋。
“沒有。”赤司在暖桌前坐下,“雖然你讓人勾引小徵的未婚妻。”
紫原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遠離赤司手邊那本厚厚的法律詞典才說,“我也很想勾引阿赤仔啊,可是都沒有成功。”
“……”赤司聞言動作一頓,轉過頭來看紫原。
“真的啊,阿赤仔到現在都沒有回答我。”紫原有點灰心,“說不定是覺得我條件太差什麼的。”
關於要不要男朋友的問題,紫原還在眼巴巴地等著答案,但小徵貌似已經把這件事忘到爪哇國去了,一點提起的意思也沒有。
“吶,徵十郎,萬一阿赤仔喜歡女生怎麼辦?”紫原憂心忡忡地說。
“你還是快點回去吧。”赤司面無表情,“車在門口,快點離開。”
“哦……”紫原慢吞吞地站起來,“那我今晚還可以打電話給他嗎?”
“不行。”赤司拒絕,拿出了備忘錄,“還不快走。”
於是紫原穿上大衣,一步三回頭地穿過庭院出了側門,很快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而後漸漸遠了。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恢復了平常的冷清。
醒竹依然獨自一上一落,重複著裝水倒水的過程,發出規律的響聲,被紫原嚇走的鳥兒陸續飛了回來,加上微弱的寒風裡搖曳的風信子,襯得庭院裡越發清幽起來。
赤司一個人坐在暖桌邊,安靜地整理著手邊的資料,時不時在鍵盤上敲上一陣。
天漸漸黑了。
赤司一口喝完已經冷掉的綠茶,走到牆邊開啟了燈。
淺黃色的光亮柔柔地投射下來,照亮了四周。
【敦走了?】意識裡突然響起了小徵的聲音。
“嗯,走了。”赤司說,“抱怨了一下你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然後走了。”
如果紫原在場,一定會把這句話更正為“想念了一下阿赤仔然後被徵十郎趕走了”。
【什麼問題?】小徵奇怪。
“生日禮物。”赤司皺著眉說,這半個月來紫原不敢正面問小徵,反而大著膽子在他這裡旁敲側擊了好幾次。
【生日禮物……啊。】小徵想起紫原那句“男朋友,阿赤仔要嗎”又想笑了。
“你最好讓他停止這種無聊的疑問。”赤司揉揉眉心,“也不要讓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比如突然抱住你說喜歡你什麼的。”
【敦只是在鬧著玩。】
“不要再傻了,他喜歡你。”赤司冷道,“如果你還要再說你把他當弟弟的話,為什麼要刪掉那張照片?”
【……】小徵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你果然在不出來的時候也可以知道我的事情。】
“並不是知道你的事情,”赤司否認,“我不能窺探你的內心,但接近表層意識的時候能感受到外界發生的事情。”
有時候也能趁亂壓制你的意識——這一點徵十郎沒有挑明。
【一直?】
“初二覺醒的時候開始。”赤司說,“放心,我沒有監視人的愛好。”
【是嗎。】
“相比起這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
“我知道你在找什麼。”赤司說,“也知道你找不到那個人,但是這個世界的心理醫生還有很多。”
【你不是討厭看心理醫生?】
“我只是討厭另有目的又不聽話的人。”赤司說,“去美國之後會讓你和他見面,現在,停止你無謂的尋找。”
【我覺得還可以努力一下。】小徵遲疑了一下。
“我不覺得。”赤司微微眯起了眼,“小徵,你沒有發現自己最近時不時都會突然失去意識嗎?”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
對於自己記憶的追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