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總不會是把第二個赤司君當自己的情敵吧?
“他覺得我對小徵有威脅。”赤司擦了擦嘴唇。
“……”威脅?一心同體的兩個人?冰室抽抽嘴角,“如果赤司君假裝的話……”
赤司冷冷地看了冰室一眼。
“這一點比較難做到,紫原君屬於直覺很強烈那類人。”史密斯看了看赤司的表情,“但我們可以試一試。”
“怎樣才能解開口令。”赤司視線轉回到史密斯身上。
“現在正是催眠效果最強烈的時候,強行解開並不現實。”史密斯說,“唯一的途徑是他執行這個動作,也就是殺掉赤司。”
三人沉默。
“那修改口令的成功率有多少?”赤司說。
“同樣很低,工藤先生是非常優秀的催眠師,他的催眠效果非常穩固。”史密斯攤手,“而且從資料上看,現在的紫原情緒不穩定,攻擊性很高,赤司君現在接觸他的話會比較危險,我的建議是等他穩定下來後再詳細觀察和分析,然後想辦法解開他的。”
赤司再次沉默。
冰室心下嘆氣,默默喝下已經冷透的咖啡。
離開紫原家後,他也曾經回去過,敦對他也完全沒有記憶,讓他進門的唯一理由是可以拿他來練手。他也曾經拐彎抹角地說起赤司的事情,但敦卻很不耐煩,而且時不時頭痛也讓他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讓這個來自美國的醫生解開敦的催眠,然後讓敦偽裝失憶,但現在讓這個赤司去見敦,絕對會和他打起來吧……
“海堂鳴之說沒有觸及小徵媽媽的記憶,小徵沒有足夠強烈的刺激讓他的意識清醒過來。”赤司開口,“他就此沉睡的機率比較大。”
史密斯點點頭,“確實,現在對小徵來說,就像是做一場永遠不會醒來,也不用醒來的美夢,但也很難說他……”
“什麼情況下他會醒來?”赤司打斷。
“你還記得三年前自己醒來的感覺嗎?”
“強烈的危機感。”赤司點點頭。
“應該說是強烈而重大的刺激。”史密斯更正。
“我知道了。” 赤司說著轉頭望向貴賓室,那裡一身黑色便裝的人正說著電話大步向候機廳的入口走去。
“那是——”冰室順著赤司的視線也看見了行色匆匆的紫原司。
“礙事的人離開了。”赤司站了起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
“等等,既然都不行,赤司君你——”
“我有我的方法。”赤司俯視冰室,後者一個愣神,要說出的話就停在了舌尖。
“那走吧。”史密斯說,和冰室一起站起來。
“不,我一個人就夠了。”赤司語氣淡然地阻止了兩人的動作:“小徵……他也是時候長大了。”
——————隊長大大你想幹什麼8<_(:з」∠)_好吧我多嘴了——————
貴賓室裡,久候多時的少年正大字型癱在沙發熟睡,過長的劉海搭在臉上,擋住了有些蹙起的眉頭,但緊抿起來的嘴唇說明他睡得並不安穩。
紫原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安穩覺了。
日子很平常地過著,除了那個有點莫名其妙但打架很厲害的冰室辰也,可以說是淡出鳥來。
一直在特殊機構接受教育的他,因為總是無法和其他人好好相處而被勸退,一直在家裡接受教育,直到今年家裡幫他申請了英國的大學,這才離開日本。
過去十七年的經歷,簡單而直白,一點值得注意的事情都沒有,單純得像一杯白開水。
除了時不時出現的頭痛症狀——腦子暈乎乎的,像是有無數人在叫,叫聲卻含糊不清,什麼也聽不到;又像有人拿著針在刺,拿錘在敲,讓人無處掙扎和逃離。
他在醫院裡檢查了很多遍,卻沒有任何結論。
這個莫名其妙的頭痛症狀就這麼跟著他,一年又一年,讓他心裡像是有什麼堵住似的,總是很窩火,想砸點什麼東西來發洩一下,睡眠質量也不好,經常會做一些莫名其妙,但醒來又毫無記憶的夢,最扯的是,有很多次在夢裡還流淚了,醒來的心情也很糟糕,而他卻完全沒有一點頭緒,只感到怒氣值蹭蹭蹭地往上漲。
心理醫生也一直在看,但沒有進展。
不知道為什麼,紫原總對自己的心理醫生有敵意,不知道是不是在他那裡諮詢了4年卻完全沒有好轉的關係。
貴賓室的門無聲無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