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很有信心解決問題。
華頤乖巧地點了點頭,“你也要注意安全,還有身體,多喝點宥京媽媽做的大補湯……感覺不像哥哥,像弟弟了。”
說著捏了捏欽羽的手腕,又比了比自己的。
欽羽皺眉,他自己都嫌棄這副身體了。將手收回衣袖,然後敲了敲華頤,“難不成你還想當哥哥了?”
欽羽離開後,華頤躺回病床。臉上隱藏得很好的擔心重新浮現。他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哥哥,在他眼裡,欽羽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彷彿這世界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只是這次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欽羽上午打過電話後不久,鎮成又接到一個電話,是合作了很久的警、官昌浩打來的。
昌浩算是他們的內線,不僅常常給他們介紹工作,還會做好善後工作,保證他們的蹤跡不被查到。警、局裡有情況,他也會最先通知他們。
昌浩先是抱怨了一下昨天行動的事情,因為碩泰留下了一個盲人按摩師這個人證。
而且原本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按摩師,被追查“白魅”很久的警察——崔正民盯上了。一番逼問下來,竟讓盲人按摩師說出了一些線索。
原來這個按摩師並非全盲,能看見離得很近的事物。而碩泰,正好被他看清了長相。
這件事並不是重點,因為很好解決。
重點是,昌浩接下來說的一件事。
那時鎮成正在看欽羽出國的資料。因為欽羽身體一直不好,國內的醫院查不出原因,所以鎮成想安排欽羽出國看病。同時也是不想欽羽涉入他們的行動太深,到時候不好抽身。
“我把仁川的鄭會長介紹給你,怎麼樣?”
昌浩抱怨完按摩師的事情後,突然冒出一句。
鎮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了句,“誰?”
昌浩解釋,“那個仁川的鄭成基會長,你不記得了?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仁川鄭成基了,當下肥的流油的首都圈開發專案,全都由那傢伙負責呢。他現在可是‘大韓民國’的血管。”
“是嗎?”
鎮成漫不經心地問,顯然對鄭成基不怎麼感興趣。
昌浩並不在意,繼續介紹,“他現在在仁川也有個拆遷專案,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卻遇到一個釘子戶,怎麼都不肯搬走。把他們逼得沒著了,怎麼樣,你要不要來解決呢?”
“你當我們是拿佣金的混混嗎?”
鎮成依舊不怎麼上心。
“嘖,混混的活兒他們可都幹遍了,打砸,放火,恐嚇……但是那家人根本不願意出來。用法律手段也行不通。沒別的辦法,只好殺掉了。”
昌浩接著說。
這倒讓鎮成好奇了,問他,“那他們為什麼死硬地不出來呢?”
卻不知這一問,問到關鍵點。
“這個比較頭疼,裡面住的是仁亨澤。”
鎮成自然知道仁亨澤是誰,不就是欽羽和華頤的親生父親嗎?
如此,就算昌浩說可以喊大價錢,可以和鄭成基那個大人物見面,他也要好好考量了。所以暫時沒有答應。
誰知放下電話不久,碩泰就接著電話進來了。
“我會跟他談的。”
碩泰一邊走向鎮成,一邊對電話裡的昌浩說。
昌浩聞言,繼續勸說,“這次任務不做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之後停頓半晌,又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還有個不知從哪冒出的毛頭小子,最近給鄭會長手下添了不少麻煩。等查到他的訊息,你們一併解決了,當賺外快。”
碩泰對這句話沒怎麼在意,鎮成模糊間聽到了,想的就深了一些。卻沒提。
但他不提,昌浩卻沒停下。話筒裡傳來翻閱檔案的聲音,然後他說,“說是叫華頤,還是個大學生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碩泰原本詢問鎮成為什麼拒絕這次任務的,帶著疑惑的臉,表情瞬間凝滯。
“你說他叫什麼?”
這聲音冷得隔著話筒的昌浩都起雞皮疙瘩。
“華頤啊,叫華頤。怎麼?你認識?”
說前一句時,昌浩語氣還帶著些不耐,說後一句時,已經有了分謹慎在裡面。
做這行,要是真遇到有關係,甚至關係匪淺的目標,能下殺手還好,不能的話,只一個詞形容——麻煩。僱主略有猜忌的話,還好解決。就怕到時候雙方打起來,他這個中間人兩邊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