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欽羽得說,有家人了也是麻煩。但總算有過這樣的經歷,不然在天界活了幾百年,都沒人關心過,說起來不是很可憐麼?
想到華頤,欽羽記得昨天他就該回來了。卻再次打電話說有事不能回來。
加上上次生日的事,華頤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欽羽非常肯定華頤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了。
幾位爸爸應該也有所察覺,大爸爸臉黑了一整天。
若不是今天有活動,欽羽猜大爸爸會親自去學校“看望”一下華頤。
“今天你就不要跟我們去了,在家好好養身體。”
範秀突然開口,讓欽羽別參與這次的活動。
溫暖的氣息噴在欽羽頭上,讓欽羽心裡癢癢的。
於是側頭吻了吻範秀,在疼痛加劇前離開。
“好吧,好吧,我不去。”
因為欽羽得去找華頤。既然華頤很可能是自己的守護目標,現在他出現問題,他自然要去查個清楚才行。
欽羽答應得這麼爽快,倒令範秀驚奇。不過略一思索便知欽羽的打算,“你要去找華頤麼?”
欽羽並不隱瞞,點點頭,“我總覺得他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明天我陪你去,今天好好休息。”
範秀總擔心欽羽在外面會一不小心暈倒了。這不是誇張,現在任誰看,欽羽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欽羽失笑,“我沒有那麼弱,你要相信我。”
上午爸爸們出門後,欽羽就離開了。
坐車到華頤的學校大約需要兩個小時,欽羽在汽車上睡一覺剛剛好。
到站後,步行到學校門口,給華頤打電話。接電話的卻不是華頤本人,而是之前聽過的女聲。女孩名叫賢娜,是華頤的同學。她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著急,說華頤跟人打架受傷在醫院裡,卻不許她通知家屬。
欽羽立刻趕到醫院,與賢娜碰面。
華頤受傷是在昨天下午,具體為什麼會受傷,賢娜也不清楚。
“華頤吃過早餐後就睡了,現在還沒醒,你等會兒自己問他吧。”
賢娜一邊說,一邊帶欽羽往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卻見一對夫婦走出來,一臉憂心。
賢娜認識這兩人,走上前去,“大叔,阿姨,你們來看華頤啊?昨天謝謝你們送他來醫院。”
說完又跟他們介紹欽羽,“這是華頤的哥哥欽羽。”
欽羽見這對夫婦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又是救了華頤的人,正準備好好道謝,卻被其中的大叔握住手,“你是華頤的哥哥?你們是……是同胞兄弟麼?”
如果欽羽記起來這世界後的事情,應該知道,眼前的人正是他和華頤的生父仁亨澤。
仁亨澤在一次演講中認識了華頤。一開始認為對方只是普通學生,也沒怎麼注意。
後來有一次陪妻子金善子參加畫展,再次遇到華頤。金善子跟華頤很投緣,聊了幾句,竟邀請華頤到家裡做客。要知道,自從兩個孩子被綁架後十多年來,妻子從未邀請過誰。
第一次來家裡做客,華頤看起來很拘束。後來跟妻子聊了一些藝術的話題,才漸漸放開。仁亨澤本人也慢慢覺得華頤不錯,有時會想,自己的兩個兒子應該也和華頤一樣的年紀了。
後來華頤也常常過來,陪金善子一起聊天,一起畫畫。不過有一次華頤看見他們兒子的照片後,不知為何,神情有些反常。後來晚飯都沒吃,就匆匆離開了。
金善子因為華頤的陪伴開朗了許多,那時還開玩笑,指著照片說,華頤很像他們的小兒子。
如今看見欽羽,仁亨澤有一瞬間感覺華頤和欽羽兩兄弟就是他們尋找多年的兒子。
欽羽覺得眼前的大叔似乎太熱情了一些,將手移出後,禮貌地笑笑,“我是華頤的哥哥。非常感謝你們送華頤來醫院。”
仁亨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中又有些遺憾。
“不用謝,昨天金善子出門倒垃圾,看見華頤這孩子倒在門口,總不會見死不救的。華頤是好孩子,應該是來找我們才遇到壞人了。我們那一帶在拆遷,所以人比較少……”
仁川中區建設路段被當今所謂“國民的心臟”——仁川鄭成基會長接手,做拆遷專案。這個鄭會長,仁亨澤很看不上眼。在他看來,他就是個做打砸搶的混子。只不過運氣好,沒被警察抓住把柄,還在首都圈混了起來。
如今建設路只剩下他們一家沒搬了,仁亨澤是不準備妥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