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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套,或者奉承,跡部景吾,他就像一團熊熊火焰,華麗、熾烈,讓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感受他的光亮和熱度。

可惜啊,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否則我倒真不介意,為這樣的你燃燒成灰燼……

跡部把畫還給觀月,情緒略略平復,揹著手在空庭慢悠悠的踱步,“你說過,你走過很多地方,可有什麼值得一談的去處,給本大爺說說?”

“我有個習慣,每到一處不錯的景緻,就喜歡畫成畫兒,殿下如果有興趣,還請移步到我那裡。”

“嘿嘿,都帶來了麼?觀月初,本大爺喜歡你這樣爽快的聰明人,走吧!”

月移西窗,燈罩裡燭火跳蕩不定,拇指粗細的蠟燭,燃的只剩下半隻了,跡部仍然毫無睡意。

攤在他面前的,是從觀月那裡拿來的畫圖,山河草木,城邑街衢,就像一個好遊之人的隨手紀錄。

看在跡部眼裡,卻化為這是立海,這是山吹,這是青國……而且何處通途,何處險要,哪裡駐軍,哪裡渡口,都用隱晦的筆法標註出來。

與其說這些是水墨丹青,不如說是一張張的地圖啊!

終於翻過最後一幅畫,跡部站起身來,窗外月色如水,風過無聲,天地間格外清朗空闊,他也似覺愜意的低聲自語,“有意思啊,你果真有來頭,本大爺最不害怕的,就是危險和對手了,越是危險,就越迷人呢……”

議婚使大人的心事

跡部倚樹吹著尺八,觀月在庭中舞蹈,袖舞風動,搖落枝頭的嫩葉與花瓣紛飛,煞是繽紛好看。簫聲的或宛轉,或清越,或高亢,觀月的舞姿也隨之變幻,加上二人都高冠華服,風神俊朗,真是說不出的映襯和諧。

就連在一旁的樺地,聽著,看著,板滯的臉上,也不知不覺的露出了一絲笑痕。

但另外兩個人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了。

一個是不二裕太,他正在用他較短的那柄佩劍,削著一段木頭,每一劍下去,都非常用力,卻又毫無章法,不知道他打算削成什麼,好像故意在浪費力氣一般。

另一個是忍足侑士,他倒是在認真看,坐姿優雅從容,手裡還端了杯清茶,只是已經涼透了,也沒有喝一口,目光在跡部和觀月之間流轉,唇邊的那抹表情,只能稱之為苦笑。

這個觀月初,投靠冰帝國還不到半月,小景就帶他來這裡,似乎相當的信任,不,瞧眼前的情形,說是“寵信”才更貼切。

無論是武藝、才華,還是雅趣,他都很投合,甚至是故意投合小景的胃口,小景好像也很喜歡他,可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太對,一時又理不清,哎,總之真叫人鬱悶吶!

忍足終於喝掉那杯冷茶,冰涼的,微澀的滋味滑過喉嚨,令他越發笑不出來了。

“殿下,殿下!”鳳長太郎大聲叫喚著,風風火火的從外頭跑進來。

跡部只好暫停吹奏,不滿的斜了他一眼,“啊嗯,什麼事?馬廄失火了麼?”

鳳趕緊躬身稟告,“是國主令人傳來急命,請殿下速速回城,說有要事商量。”

跡部馬上站直了,大步走到鳳面前,眼神也變得透澈,犀利,“要事?怎麼,是青國,還是立海?”

聽到“青國”二字,裕太手中的短劍突然用力,咔嚓一聲,手中的木頭斷作兩截。

“青國?立海?”鳳困惑的眨眼,撓頭,“臣下不知道,但從來人的神色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呀?”

這下輪到跡部納悶了,老頭子從來不大管他,既然不是打仗這樣的大事,巴巴的把自己叫回去,又是什麼……等一下!莫不是為了那件事?

跡部的面色變了,流露出既恐怖,又滑稽的神情,而且眼神漸漸的溜向忍足,瞅的他七上八下的心底發虛。

忍足不知道,此刻跡部的心裡,同樣在發虛,可惡啊,難道老子這次真是鐵了心,要逼本大爺和侑士私奔?

真的被跡部猜中了,冰帝國主鄭重其事的告訴他,立海國的議婚使到了,攜帶國書和聘禮,前來議定兩國世子聯姻事宜,所以叫他回來,晚間要設宴款待議婚使真田大人。

“真田大人?”聽到這個稱呼,跡部不禁心頭一動。

“是啊,真田大人是立海國家老,真田老大人的二公子,被天皇授為右衛門大尉的,在立海軍中的地位,僅次於幸村殿下。”冰帝國主警告兒子,“議婚使的身份如此尊崇,說明立海國對這門親事的看重,你可不準失禮!”

聽了這麼一長串頭銜,跡部反而釋然了,那個黑衣武士,縱然武藝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