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呵呵,我果然是說的不好,不過適才把此地的景緻,畫了一幅畫兒,回頭還請殿下雅正。”
“啊嗯,是嗎?”跡部的語調略略抬高,似乎小有興趣,水霧背後的雙瞳也亮了一霎。
這時,樺地走了進來,手中捧了個瓷缽,盛了滿滿的玫瑰花瓣,來到池子邊,盡數撒入水中,登時花香四溢,滿眼豔色,令人沉醉。
縱然是不二裕太,也一刻恍然失神,情不自禁望向觀月。
晚飯過後,不二裕太自去練劍,等他回來的時候,看見觀月在窗下,懷抱一支三味弦,正低首彈撥,口中輕輕吟哦,調子輕柔中彷彿又有些悽清況味,偏又聽不清他唱的是什麼。
他聽了一陣,感覺心頭不快,忍住走上前問:“觀月,你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
“呵呵,沒有啊,只是隨興消遣而已。”觀月看了他一眼,停止彈奏,站起來摸了一把裕太的衣領,掌心盡是汗漬,當下皺眉,“我不是告訴過你,只有我在旁指點,你才可以那一套劍式的,忘記了嗎?”
裕太脖頸一仰,躲開觀月的撫觸和目光,嘴裡嘟噥著,“是你自己忘記了,自從跟了跡部景吾,你就沒有再指點過我。”
聽出他話裡的怨氣,觀月也是一愣,接著格格笑開了,“你這是怪我冷落了你麼?”
裕太耳根一熱,低頭咬了嘴唇,“才不是,而是你答應過我,總有一天,會讓我勝過不二週助!”
“唉,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很認真的,絕不會食言。”觀月握起裕太的手腕,仔細的察看,認真的叮囑他,“今天不可以再任性了,聽見了麼?”
“嗯!”裕太重重的點頭,高興的一扯觀月的袖子,“走,你現在就陪我再練一陣吧?”
“哎,等一下。”觀月抽回袖子,歉意的搖了搖頭,“改天吧,一會兒我要去跡部殿下那裡。”
裕太退後一大步,濃眉揚起,面頰緊繃,深深吐納了幾口,像是把情緒強壓下去,一字一頓的說,“那,好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倔強的一甩頭,昂然離去,觀月追出兩步,嘴唇一動,終究沒有出聲,只是望著他的背影,慢慢的彎起了嘴唇,露出一抹既無奈,又有趣的笑容。
觀月來到跡部住處的時候,他正踞坐在一塊高高的山石上,夕暉從山的那頭照過來,在面龐染上一層紅彤彤的光華,半溼的長髮披散在兩肩,當風吹拂,寬袍大袖,不繫腰帶,說不出的灑脫恣意,豔異動人。
樺地在前方的空庭中央,把一柄闊背長刀,舞的疾風密雨一般,看見觀月走過來,跡部只悠悠的說了聲,“可以了,你先下去吧。”
他的聲音不大,甚至被刀刃劈風的聲響淹沒,樺地的動作卻驀的收住,粗沉的應了“是”,默默轉身走開,霎時間風雨驚雷都歸於平靜,只留下跡部臉上的一抹霞光。
“好功夫,是你教的麼?”觀月由衷的讚歎,“如果那天裕太的對手是他,就未必能勝。”
“不要小看樺地,他可是真正的天才!”跡部的語氣充滿了驕傲,跡部跳下大石,順手把長髮束起,神清氣爽的問觀月,“你來找本大爺,不是就為了談樺地,還有你那個小跟班吧?”
“殿下請我們來這裡,也不只是為了泡溫泉,吃野味吧?”觀月同樣笑的意味深長,將手中的卷軸送到跡部面前,“興之所至,隨手塗鴉,還望殿下別見笑。”
跡部接過,緩緩展開,目光從紙上的群山、平原、馬群、騎手……一一掠過,表情雖然沒有大變化,但眉梢的輕挑,瞳光的明滅,唇角的微動,都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哈哈,哈哈哈——”跡部的笑聲漸響,直至高亢,刷的將畫紙攥入掌心,另一手朝觀月的肩膀重重按下。
觀月並不躲避,只是微笑不語,耐心的等候跡部終於笑夠了。
“觀月初,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把本大爺的秘密,都暴露在這張紙上,就不怕本大爺……啊嗯?”跡部用力一扳,將觀月拉近,一雙灼灼的眼睛逼迫上去,充滿的威脅之意。
“當今天下,靠的就是實力說話,只要實力足夠強大,根本沒有必要隱藏,殿下既然願帶觀月來這裡,我自然也沒什麼可怕的。”
“你說對了,本大爺從來也沒想過,要藏起自己的理想。相反,我要讓關東震動,天下俯首,讓現在和將來的人,都牢牢記住冰帝和本大爺的名字!”
“殿下的確是一個讓人見過,就無法再忘懷的人。”
這話觀月倒不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