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煩了,其餘的門生結黨營私的小事也就不被放於聖上的眼底了。
穆子俞覺得林子清倒也是個極為和他心意的後輩,這幾年,穆子俞在官場上也是混得風生水起,雖然不曾與左。派和右。派之間有過深交,然而,右左逢源,兩廂不幫的作為在朝堂之上也算是憑藉著自己的一己之力佔據了一席之地。
林子清沉聲道,“穆老若說是那便就是吧。”
穆子俞頓上片刻,道,“子安,你近日可是瞭解了一番長安的現狀?”
林子清便道,“若是你說的是長安的米價,長安城裡最大的一處集市,最熱鬧的一間青樓……我確實倒是已經全部去過了。”
穆子俞道,“以你這性子,近日裡和那些商會的老闆總是走得極近,總還是會召來些罵名的,我確實誠然不知你的腦子裡現如今在盤算一番怎樣的事情,若是可以,士農工商,你作為功名在身的官員總不好和這些人走得這般近乎的。”
這話說得確實在理。穆子俞仔細斟酌了一番,終究還是同林子清說道一番極為語重心長的話來,長嘆了口氣,是長輩在勸阻著小輩時耳提面命之話。
林子清抬眼緩緩啜了口清茶,道,“我知了。”頓上片刻,方才又繼續說道,“穆老你趕來我的府上總不至於只同我說來這般的一番話吧。”
穆子俞也沉吟片刻,道,“下月月初,便是鳳昭公主擇婿出嫁之日,周太后召我去了前殿,要我與鳳昭公主辦上一場最隆重的盛大的婚宴,還要用國庫的銀子在長安城內建上一座駙馬府。”穆子俞看上去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樑,說道,“周太后似乎總以為國庫的銀子是用之不竭的,取之無度,此番,鳳昭之事本已經是我朝理虧在先,在如今這檔口,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婚宴與戎狄來說面子上卻大概是真正有些過不去的。”
林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