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爺就看著幾個惹眼的小娘皮連袖子都不稀得揮地轉頭走了,他默默拽了拽身上的外套,其實那是純棉的,好料。
就這樣斷斷續續見了十來個姑娘後,老爺子終是遇到了那麼一個不嫌棄他的,而且目測胸前那兩塊剛好是他喜歡的小籠包,於是三爺暗自點了點頭,就帶著姑娘聽歌劇去了。
整個過程,老爺子也沒聽懂到底在嗷嗷叫什麼,就看到一蠢貨讓屬下代替他去示愛,結果人倆人跑了,就剩他一人在舞臺上殺豬似得嚎,跟他那個二逼屬下有的一拼。
不動聲色地看到最後,三爺冷眼看著自己旁邊的美嬌娘盈盈欲淚的眼泡子,覺得一股剛竄出來的火苗,啪地一聲,滅了。這種心情在看到一前一後跑的倆小子後,更加溼冷冷的,一根筋的狼和吃人的食人花,哼。
將情緒壓制下去後,老爺子頗有紳士氣度地把姑娘送回了家,直接忽視了那雙眼珠子裡的水分,什麼心靈之窗,土匪頭子可從來不懂這個。
要不說人要做好事呢,剛傷害了美人一顆純潔玻璃心的三爺一出來就被大雨點子砸了個透,面無表情地估算了一下雨勢,身體比鋼板還硬的老爺子,身板挺得直直的,就穩穩地朝回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煙雨濛濛,霧氣重重,視力堪比孫猴子的三爺一眼就瞄到了那個倒黴催的小子,被人紮了幾刀,一聲沒吭地倒在了沙地上。你問為啥不去救他,缺心眼的玩意,100米的距離老爺子需要10秒才能到,而人家小辮子男已經扎完了,湊什麼熱鬧,現在毀屍滅跡很麻煩的。
於是淡定地等了兩分鐘的三爺,估摸著差不多了,才走了上去,將那匹一根筋的狼給抱了起來,簡單地結紮好大動脈,然後動作奇快地回了家,看著匯成小溪的血,再不快點,就直接等死吧。
3三 黑夜過後
三黑夜過後
Ivo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實際上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機會睜開眼了,摸摸右肩,那種割裂面板、血管和肌肉的感覺是如此可怕,此刻彷彿還能感到那種絕望的氛圍。
“醒了。”
觸碰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站在門邊的男人,沉靜的眼睛、刀刻的面容,一如他記憶中的樣子,輕扯了扯嘴角,藍眸深沉似海,“回來了,sam。”
“嗯。”
男人還是那副死人臉,吝嗇地一絲表情都沒有。
“對自己的教授就不能有點表情,嗯?”
老爺子覺得這匹蠢狼不是讓人給砍傻了,就是被那朵食人花給禍害多了,表情?三爺自從走上迷途後就沒這個功能了,而且你個陰沉沉的殭屍臉還有臉說他。“ivo,你腦子壞了。”
“差不多吧。”男人艱難地動動嘴,笑得異常詭異。
三爺冷冷地盯了他片刻,果然,和他那個缺心眼的屬下一樣,讓小情給玩壞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白長了一顆教授的腦袋,學人家文藝青年搞愛情,結果讓愛情給搞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想到此,老爺子起了一股惡意,不知這小子聽了那個訊息後什麼反應,“那男的扎完你後,朝tim家過去了。”
男人死沉沉的眼珠子對上了老爺子的靜眸,然後又機械地離開了,瞅著腦袋上的天花板,沙啞的聲音染上了疲憊的音色,“sam,看我笑話很有趣嗎?你想我給你什麼回答?”
“娛樂我的回答。”
Ivo頓了頓,莫名地笑了,嘴角向兩邊拉開了不小的角度,卻比哭還難看,他的聲音透露些悲涼的感覺,“是嗎,那個混賬是不會有事的,我就是這麼希望的。”
老爺子暗自皺了皺眉,不成器的東西,腦子都被精蟲吃了,懶得再搭理他的三爺最後說了一句,“那小子很好,扎你的男人以為扎的是他。”就轉身離開了。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身體驀地僵直了,卻一瞬間抖動了起來,縮成一團的他看起來就像只垂死掙扎的蟲子,可憐卻也令人厭惡。
“嗚……。”
腰板挺得直直的三爺自然聽見了屋裡的嗚咽聲,挑了挑眉就繼續自己的路,誰還沒個疼的時候,只要能在站起來,就又是個人,像個死人似的怨天載道才是最不齒的。
希望那個傻小子腦子清醒點,二得夠多了,再犯三爺可就沒有心情看了。
就這樣,老爺子難得發善心地讓一根筋住了兩天,當然伙食他得自己解決,你說人家還是個重症患者,三爺挑挑眉梢,那餓死算了。這邊還忙活著找物件呢,哪有空管他。
就在老爺子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