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謂是記憶猶新。
索卡特猶記得當初,家裡突然闖入了一群人高馬大的兇匪,要捉他的哥哥,而那個本就視他們兄弟二人為累贅的母親也不過下意識的抵抗了一下,在發現無果之後便果斷的做出了選擇,用大哥換取他們兩個的存活。
不過沒有想到母親居然會成功,現在想來還真是疑點頗多,不過當初他們確是真的僥倖逃過了一劫,再之後母親便帶著他離開家,東躲的在許多城市落過腳,才最終安頓在了現在這個城市的貧民區。
不過對於索卡特來說,之後的那些穩定根本無法與之前的記憶相提並論,因為記憶力他面對的,是生死的瞬間。
那份陳年的記憶有些模糊,大抵是大哥的抵抗和兇匪的鎮壓,然後便是突然激動起來整個人都不對勁了的西索,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根稜狀的細鐵棍,渾身哆嗦著刺向那幾個壯漢。然而也就是這時,由於突然顯現的狂暴症,叫大哥神經混亂的同時沒有控制好方向,鐵棍一個不慎,便刺透了躲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自己。
索卡特的記憶也就到這裡,之後他便暈厥過去,而就是那個總是不負責任的母親東拼西湊了好多藥材,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堪堪救活了自己,叫他從心底生出一種感激,所以哪怕日後母親如何的胡鬧、犯病,他都沒有叫過委屈,因為他總還記得,如果沒有那個女人,自己早已經死透的下場。
索卡特從回憶裡出來,有些胸悶的呼了口氣,他雖然不知道那次的犯病其實是西索第一次爆發狂躁症,其實西索雖然帶著這種狂躁症的基因,但卻一直沒有爆發,然而那一次意外,卻生生把他的狂躁症,從隱性的狀態,直接給刺激了出來。
但因他和母親生活了太久,卻很明白自己家族的遺傳病到底有多難熬,所以肚臍的那道疤痕說真的其實也怨不到西索的身上。本就沒有怨恨,再加上那西索如今給他的強大新力量,索卡特如今興奮還來不及呢,又哪裡有功夫自怨自艾。
他打量著西索的神色,在發現對方完全沒有相認之後便果斷的嚥下了剩下的話,畢竟對於他來說一個十幾年沒有見到過的所謂兄長,生長在貧民區的索卡特表示,他也實在是沒有那麼大相認的。沒有西索他也成功長到了這麼大,以後的生活也全賴自己,他清楚的明白這一點,是以對於西索,也不過是一份感激罷了。
……
因著這次的突發意外,為了不叫索卡特被惱羞成怒的‘黑N代’給毀成渣,凱爾羅自然承擔了對方在變得有足夠自保能力之前的安全工作,並提供了自己可以掌控的部分雷普家族作為避風港,來安頓這個被自己帶來並涉了險的少年。
他雖然能看出索卡特和西索之間隱晦的氣氛,卻也沒有想到他們二人竟然是兄弟,畢竟除了頭髮和瞳孔的顏色以外,這兩人絕對沒有一絲的相似。是以對快鬥放手的凱爾羅不再糾結,告知對方自己短期內不會再回卡普拉市,便一門心思的打算留在雷普家族裡陪著索卡特,直到對方在他的教導下更快的掌握自己的力量,從而成為雷普家族的助力。
是的,其實最後的那一點才是最為重要的關鍵,不然凱爾羅又何必浪費自己的時間在這個毫無背景的少年身上呢。
不提自從留在雷普家族之後凱爾羅和索卡特是如何的訂立計劃修習唸的,但說快鬥和西索,卻是在宴會結束之後,立刻火速的離開了雷普家族,根本未做停留。當然,他們不是歸心似箭的回了墨菲亞家的主宅,西索更是‘無情’的表示自己對於那個‘老頭子’半點沒有想念,就這麼臨時買了通往塔特市的飛行船船票,毫無留戀的前往了天空競技場。
然而這一切的起源只不過是由於西索的臨時起意,想要去鬆鬆筋骨外加挖掘有趣的小果實罷了,當然,他天空競技場裡三個月的緩衝期快要到了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了。
沒錯,西索這傢伙自從兩個多月前不慎把自己覬覦著本來打算養熟了再吃的小果實用撲克牌戳成了蜂窩煤之後,便一時抑鬱的離開了天空競技場,去找好基友小伊玩去了。是以在不久前突然接到了天空競技場負責人給自己打來電話時,才恍然自己三個月的期限竟是馬上就要到了,負責人脾氣很好的問他是否要約戰,西索也不過是稍作沉吟,便下了迴天空競技場備戰的決定。
本來這對於他來說倒也無所謂,只不過看著身邊的小果實時刻散發的美味氣息,西索還是安奈不住的想要在天空競技場裡和快鬥好好的打一架,畢竟那裡到底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格鬥場,在那啃蘋果神馬的,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這次選擇的飛行船速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