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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東方不敗笑問:“你請客?”

白玉堂挑眉:“當然!”

既然有人做東,自然卻之不恭。

東方不敗躍二樓坐下,拿起酒壺自斟自飲,酒杯送到唇邊卻又停住,促狹地睨著法海:“和尚,反正有人請客,你也要點素齋吧。”

“不必。”法海搖了搖頭,目光投向瀰漫著緊張氣息的官衙,“難道,官衙之中出事了?”

“呵,肯定是狐狸精又跟黑熊精鬧彆扭了。”白玉堂頗有經驗地下了斷言,法海不由皺眉:“可是白施主,官衙之中並無妖氣。”

“噗噗噗,你不懂,你不懂!”白玉堂美酒在杯,搖頭晃腦著不亦樂乎。

東方不敗忽然放下酒杯,涼涼地揶揄回去:“他不懂,難道你懂?白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不是開封府的人。”

白玉堂端著酒杯的手不由一頓,就在這怔愣的一瞬間,一道紅影從視窗竄入,展昭鷂子般輕巧的身影閃了過來,悄無聲息的,凌空之聲甚至還沒有那刺刺的磨牙聲響亮。

一手搶過白玉堂手中的酒杯,展昭一揚脖子,一杯酒灌入喉嚨,火辣辣的,方覺痛快了些:“每次吵架都連累別人,我受夠了!”

白玉堂抽了抽嘴角,心道這貓怎麼被氣成這模樣了,指了指:“貓兒,那是我的酒杯!”

展昭愣了愣,趕緊將酒杯擲了回去,隨口說了句“抱歉”,又拿起了筷子準備吃菜。

白玉堂好笑地捏了捏貓耳朵:“貓兒……那筷子也是我的。”

展昭的耳朵不由一動,便聽對面毫不掩飾的大笑聲:“哈哈哈,小貓兒,你也太可愛了!”

貓耳朵扭捏般的小幅度顫動著,紅撲撲的可愛的很,展昭半掩著微紅的俊顏,咳嗽了幾聲,趕緊恢復正經狀:“咳咳,大師和東方兄也在這裡啊……抱歉,展某失態了。”

東方不敗挑著指尖,似笑非笑地點著兩人,眸光微轉:“沒事,你們已經失態過很多回了。”

展昭跟白玉堂愣了愣,同時撇開臉——“咳咳、咳咳”。

對著這雙性格迥異的活寶,法海不由搖了搖頭,正色問道:“展施主,你是否已經向官衙眾人說明真相?”

展昭收拾起亂七八糟的心情,點了點頭:“包大人已經知曉,他讓展某全力追捕季高,至於作亂的妖物,包大人說術業有專攻,還勞大師出手解決。”

東方不敗不由哼了一聲:“那個剛正不阿的府尹大人還真是會使喚人啊~”

法海卻對這般的回應非常滿意,點了點頭:“這樣最好不過,凡人絕非妖類的對手。但是有一件事還請展施主幫忙查清——據陽法王自己說,他曾與襄陽王有過交往,貧僧想以此著手,查清陽法王的真實身份。”

不等展昭回答,白玉堂就嗤笑一聲:“這事得問開封府‘智多近妖’的公孫先生,對了,這還是季高的死敵呢!不過,看這貓都搞成這副浪費的窘樣兒,恐怕得等公孫先生消了氣才能出來吧!”

展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勞白兄操心,此事展某已經問過公孫先生。”

白玉堂頓時詫異地伸出手,摸了摸展昭的額頭:“沒發燒啊,哎,貓兒,有空子你不急著跑,還拉著那老狐狸問東問西?你不怕再被他折騰?”

展昭一把拍下白玉堂的手,俊秀的臉陰森得黑漆漆:“展某不被他折騰,難道還能指白兄‘義薄雲天’地陪展某一同被折騰?”

見白玉堂果斷愣住,東方不敗笑著敲了敲酒壺,聽著那玲瓏的器鳴聲,心情大好:“小老鼠,別總是這麼咄咄逼人,你家小貓還是很溫順、很體貼的。”

對面兩隻對視、瞪眼、轉臉,默契得如同心有靈犀——不斷搖頭的法海不得不再次將話題拉回來:“展施主,你已經查清了陽法王之事?”

“是啊,大師,咱們說正事。”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竹筒倒豆子般將公孫策的發現全部說了出來。

襄陽王曾經權勢滔天,甚至都不把皇帝趙禎放在眼中,趙禎為了削弱這位皇叔的影響力,便想將之遷出京城,給予封地奉養晚年。

趙禎號稱仁德之君,以仁孝治天下,實在不能就這麼跟自己的親叔叔撕破臉,便乾脆將最富庶的臨安劃入襄陽王的封地之內。

可偏偏在這時,臨安官員上報,臨安城外忽然發現一個荒涼的山谷,奇怪之極。襄陽王立即借題發揮,四處散佈趙禎不尊叔父,要將其流放荒地的流言——為了讓趙禎騎虎難下,襄陽王甚至還令人於臨安荒谷內建造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