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牽著小皇子的手,對著大皇子行了個禮。大皇子似乎與二皇子關係不錯,上前一個熊抱,接著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粗聲粗氣說道:“怎麼長這麼高了?”
小傢伙嘻嘻一笑。面露天真神態,回道:“將來要與大哥長一般高,出去打胡人去。”
這位小皇子的生母,乃是範府柳氏的姐妹,轉拐轉彎著算起來,與範閒倒有些親戚關係。但範閒看著這個面相稚美地小皇子,看著他臉上的天真笑容,心裡卻咯登一聲,看出對方天真笑容裡與年紀完全不襯的一絲自持,不由嘴角浮起了微微笑容,心想本大人自小偽裝天真微羞極品笑起家地,你居然敢在我面前玩這套,真是範門賣笑而不自知了。
二皇子自然也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苦笑著對範閒說道:“我說妹夫啊,你哪天能少惹些事情出來,我看這整個京都的官員都要謝天謝地了。”
範閒笑容顯得更苦,比加了黃連還苦,解釋道:“實在是北齊公主的意思,安之區區一臣子,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太子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老二與範閒說話時的口氣,淡淡說道:“二哥,儀程未完,還是以官位相稱吧。”
這話就有些不講理了,先前這位東宮太子叫範閒妹夫倒叫地親熱,此時卻不肯讓二皇子叫。二皇子卻是面色如常,呵呵一笑,應了一聲,卻是湊到範閒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春闈前,讓你回府問晨兒她是怎麼叫我的,你倒是問了沒有?”
範閒這才想起那件事情來,搖頭笑道:“殿下也知春闈裡出了什麼事,一時竟是忘記了,今兒回府一定問出來。”
結果還未消氣的蕭然冒了出來:“石頭。”範閒疑惑地看著自己弟弟:“他小名叫做石頭,因為他脾氣犟。”
大家都很吃驚地看著蕭然,心裡還有點微微的崇拜,這位大爺,你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啊!
三皇子笑得天真:“大哥哥知道的真多啊!”
蕭然看著這小傢伙就不怎麼順眼,眼都不抬說道:“當然,姓李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你就別裝可愛了。還有,別套近乎,誰是你哥哥!”
說完,蕭然看了眼範閒,說道:“我餓了,回去做飯。快點回來,如果皇帝要和自己兒子拉家常就直接回來算了,他算什麼東西要你等。”然後不理睬別人,直接轉身朝自己家裡走去。
範閒心知自己弟弟心裡不爽,估計再看下去就得發飆,所以不攔他。他笑得溫柔的說道:“嗯,我們還是進京吧!”
結果範閒發現自己弟弟又說對了,皇帝還真的在和自己兒子拉家常。在權衡一下皇帝和自己弟弟的重要性之後,範閒很直接無視眾人的目光回家了。
蕭然正在做飯,林婉兒和范家姐弟吃驚崇拜地看著他準確地將土豆削皮,揮刀之間,土豆皮準確無誤地掉進簸箕裡。
範閒很老實地坐在一旁等飯,他問道:“吃什麼?”蕭然頭也不抬:“炒飯。”
蕭然刷刷幾下將削好皮的土豆切成大小相等的土豆塊,那份工夫連在五竹手下練了好幾年的範閒都傻眼,範閒問道:“你怎麼會這麼熟悉刀?”
蕭然面無表情地說道:“有一次突發奇想,想用刀幹掉一個目標,但是身邊只有菜刀。結果我發現菜刀很上手,之後我想用刀就會用菜刀。”
結果直到蕭然把飯炒好都沒人敢說話。蕭然叫廚娘將一份溫著,其他的端上餐桌。結果范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很驚悚的發現這飯的味道相當的不錯,不比那些山珍海味遜色,毫不吝嗇地獻出了自己的讚揚,將炒飯一掃而光。
心情稍微好點的蕭然將那一份炒飯送給陳萍萍,得到那位老人的讚揚。陳萍萍知道爭道的事情,在他眼裡不過是一件小事,蕭然愛怎樣就怎樣,這些東西還不放在眼裡。事實上,就算蕭然幹掉一個皇子,這位老人恐怕也會給他打馬虎眼。雖然範閒是他的接班人,但是陳萍萍還是和蕭然更加親近。
陳萍萍拍拍蕭然的頭,說道:“那個男人想見你,你最好準備一下。”蕭然停了一下,說道:“不擔心,我早就準備好了。”
蕭然站在高高的哨樓上,找到方向之後就飛了過去。那邊皇城上的禁軍們沒發現自己近距離有一個殺手呆在那裡。
蕭然任著自己的頭髮飛舞,他就是不喜歡約束自己。他近近的看著慶國的君臣,看著那些派系鬥爭。
今次朝會議論的是西路軍今後的安置,以及將士們地請功封賞之類,大皇子已然封王,但他手下那十萬將士總要有個說法,這一點由樞密院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