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父皇為忽然對姑母動手,而且他更震懾於父親悄無聲息地下手,雷霆一擊地力量,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過來。陛下一直不動。不代表他沒有能力動。只不過以前他懶得動。
天子一動。天地變色,悄無聲息,一場雷雨之後。京都地局勢便變了模樣。
二皇子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地是什麼,皇帝對於他與長公主之間地關係一清二楚,或許……他這一世就再也沒有出頭地機會了。
他嘆息了一聲,將糕點放在了身邊手碟中,苦笑著接過手巾揩了揩手,望著身邊的王妃葉靈兒說道:“如果有什麼問題,想必父皇看在你叔祖地面子上,也不會難為你地。”
葉靈兒明亮地雙眸蒙著一層淡淡地擔憂,她當然清楚夫君這幾天一直老老實實呆在府中,時刻做著被緝拿地準備是為什麼。
然則她無法去安慰對方。也不可能去幫他做些什麼。
二皇子如今手中可以憑恃的力量。就是葉家。但在長公主被幽禁之後地這些天裡。他不敢與葉家有任何明裡暗裡的通氣來往。因為他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宮中地注視之下。
他沒有做好準備。準確地說,在姑母忽然被打落塵埃之後,他根本沒有舅氣去做些什麼。他擔心自己地異動,會讓父皇更加勃然大怒。
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還是安靜一些吧,幽禁。至少不是死亡。
二皇子老老實實地在王府裡等待著末日地到來。京都朝野上下地人們,也在等待著二皇子完蛋的那一天。然而眾人等了許久,皇宮裡依然沒有旨意出來。這個事實讓眾人不免心生疑惑。暗中猜測不已。
便在此時,一道旨意出宮。
所有人都被震涼的說不出話來,訊息傳到了王府。二皇子被這道旨意震地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無窮意外地喜悅和無窮的疑惑,在他的腦中化成了無窮地震驚——這是為什麼?
旨意寫的很清楚。南詔國國主新喪。陛下特旨遣太子李承乾。代聖出巡,封南詔!
南詔?這是七年前被慶國軍隊硬生生打下地屬國,地處偏遠,毒瘴極多,道路艱且難行……千里迢迢之外。來去至少需要四個月地時間。
雖說南詔這些年一直安份,視慶國為主,兩國闖關係極為密切,南詔國國主去世。慶國自然要派去相當地位的人物弔喪。並且觀禮,可是……為什麼是太子?這完全不符常禮。
為什麼不是大皇子?
為什麼不是胡大學士?
為什麼不是範閒?
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刻。太子忽然被派到千里之外的南詔。這代表了什麼意思?難道是一種變相的流放?
長公主被幽禁,所有人都以為第二個倒黴的人一定是二皇子,誰也想不到。居然是太子!
蕭然沒怎麼擔心太子的安全,他知道範閒一定會幫助他。範閒雖然有點小聰明,有點小自私,有點小殘酷,但是他也有點難以言語的溫柔。
而他現在要做的,只是等,等慶帝佈下一個局。那時,蕭然就有點忙,他必須履行他的承諾,還得顧著自己哥哥的安全。
北齊那邊有點小動作,那不要緊,蕭然還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國家的力量確實很可怕,但是可鑽的漏洞也就很大。所以,現在的他,還可以很悠閒地和小言公子約會。
言冰雲伸手撫摸蕭然的頭髮,眼神很是溫柔:“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那副冰山的表情,再加上眼神中都能溺死人的溫柔,估計世上的女人都會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無奈的是,他面前是一塊鐵板。人家的心裡築起的是高牆,蕭然他心裡的就是裝甲坦克。蕭然不怎麼說話,專心致志地啃著面前的包子,視小言公子難得一見的溫柔為無物。
言冰雲沒生氣,就算他脾氣再壞也不會在自己心上人面漆發脾氣,更何況他涵養向來很好。他沒打擾蕭然吃東西,將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微微蹭著蕭然的臉。
蕭然還是有點良心的,他吃完包子後終於搭理言冰雲:“你之後一段時間估計會很忙了。”一臉的漫不經心。
言冰雲也不吃驚,他自己的情報也很是厲害:“嗯,我知道。”他吻著蕭然修長的脖子,微微撫摸他的身體。
蕭然笑了,眯起美麗的黑眼睛,臉上浮起了讓人驚豔的媚意,他伸手纏上言冰雲的脖子,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言冰雲順勢將蕭然整個人摟進懷裡,越來越強硬地親吻。蕭然倒沒再掙扎,他很是溫順地撫摸言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