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他很清楚。他最重要的朋友卡卡西,在親手殺死琳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他的朋友了。
帶土對卡卡西伸出手,微微冷笑:“我是最瞭解你的人,卡卡西。你的查克拉量有多可憐我再清楚不過了,一個雷遁影□就可以耗去你一半的查克拉,剛剛使出神威突破我的異空間已經是極限,第二次……你還可以回到這個世界嗎?”
卡卡西的瞳孔一瞬間微微放大了些,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再次消失在了扭曲的空間中。
他本來想說的話帶土也不會知道了。
在他們都只有十三歲的時候,他還沒有學會雷遁影□。帶土為什麼會知道……他太瞭解自己了,而且不是那種出於十七年前共事過的熟悉,好像……這十七年,他依然一直在關注著他一樣。
帶土嘲諷地笑了下,抬頭看著鳴人和奇拉比,在他們開口之前,一道細銳的雷遁帶著千鳥之鳴忽然從遠處直刺過來,一下穿透了他的肩頭,極大的力道讓他連退數步才勉強站定。
佐助扶著旁邊的樹幹才能站直身體,他直視著同族的長輩,冷笑一聲:“五秒的時間還沒有到,你大意了。”
一直站在後面沒有動過的斑挑了下眉,終於露出些感興趣的神色。不過他的目光在佐助和帶土身上只停留了片刻,就轉向了鳴人。
他感覺到……這個少年身上的查克拉,有奇怪的變動。
☆、番外·破碎的情
卡卡西一直以為讓帶土心性大變的最根本原因是琳的死。他喜歡琳並不是什麼秘密,雖然他一直沒有說過。琳那女孩子一直都是溫婉柔和的樣子,卡卡西不知道她是不是清楚,所以那個時候,在琳想要對他表白之前,他直接把帶土的心意說了出來,徹底斷掉兩人的可能。
他沒有自大到認為這就是自己為帶土做了什麼。事實上,他什麼都沒有做,也已經做不到了。此後的每一天,在做任何事之前他都會去一次墓地,然後因為遲到不厭其煩地去一個個搬用帶土曾經用過的藉口。不過他知道,幫助老奶奶什麼的……帶土是真的去做了。
他曾經以為一切都來不及,除了靜靜看著墓碑上那個冰冷的名字以外他什麼都做不到。但既然知道了那個人沒有死,一切都還有轉機的話……他就不可能放棄。
銀髮的忍者一個人站在墓園,雙手插在褲袋裡,站的並不筆直,給人一種懶散卻很瀟灑的感覺。總是亂糟糟的銀髮好像從來沒有梳過,歪戴著護額,只露出一隻的灰色眼睛的氣場和他整個人異常搭調——死魚眼配懶趴趴的邋遢大叔,的確是絕配。
“你在這裡做什麼。”
聲調是冷的,是不是宇智波族的人都喜歡用這種清冷的語調。卡卡西仔細想一下,他認識的宇智波族的人好像還真都是如此。他笑了笑,回頭看著身後的人:“來看你。”
帶土皺眉:“我不是在這裡。還是你寧願我是死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的。”卡卡西抬頭直視著他:“看著這個名字,我會以為我想的是那個笨蛋的吊車尾。他可以把我從快要溺死的絕望中拉出來,和光一樣。”卡卡西微微歪頭,亂糟糟的銀髮偏向另一邊:“至於你……巴不得把我推進那潭水裡吧。”
帶土冷笑一聲:“你從來都會說話,的確好聽。不過想用這種話改變我的想法?還真是夠天真。”
卡卡西這麼看著他,忽然笑了下:“不對的。其實你沒有變,不是嗎?”他往後靠了靠,找了個合適的位子,席地而坐,單肘搭在帶土的碑前。
帶土本人就站在他面前,好像他身前身後是穿越時空的兩個帶土一樣。大帶土沒什麼表情:“以前的宇智波帶土已經死了,你們所有人都這麼堅信的話,那就是死了。一個人活著的意義本就是為他人所認可。”
卡卡西回頭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那個男孩還是那麼傻笑著。其實帶土雖然稜角鋒銳了許多,整個臉的輪廓還是沒有變的,和以前一樣,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但是看看照片裡傻笑的傢伙,再看看他冰冷的眼神,真的會感覺……這是兩個人。
就在帶土以為卡卡西啞口無言了的時候,卡卡西回過頭看著他,背靠著他的墓碑,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抬頭看他:“你扮演‘阿飛’的時候,可是的確很有趣呢。”
帶土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真的感覺我還能回去?這個人已經完全不是之前的了,這顆心,甚至這張臉,你還找得到過去的影子?”
卡卡西看著他的臉,半張臉上不一樣的膚色和樹紋樣的紋路都平白顯得這個與